“是假的......是假的。”
我喃喃地安慰着自己,转身向厨房走去。
我感觉自己疯了。
不过这样很好,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夏冰肯定跟我想得一样。
难以捉摸,疯癫痛苦,再加上一点恶趣味。
我明白的。
......
厨房的道具很齐全,我将它们一股脑地抱到了客厅。
跪坐在冰冷,而流淌着粘稠血液的地板上,膝盖有些发痛。
金属与瓷砖的磕碰发出些许清脆的嗡鸣声,好像在兴奋。
就像解剖动物一样,陈闲,记得吗?你做过无数次的。
只不过对象换成人了而已,你对自己干过同样的事,好吗?你要勇敢一些,要果断一些。
他们已经死了,只是一堆等待处理的肉块。
我将他们扒光,裸露出肌肤,他们......都不是很胖,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下刀的位置。
刀刃割入他们肌肤的时候,视野又毫无征兆地开始模糊,我开始哭,哭得像个被抛弃在街角稚气未脱的孩童。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是一种毫无克制的痛哭,好像夏季突如其来的暴雨。
自从上学以后,我再没有自己这样哭过的印象,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忘记了放声大哭的本能,最多会像跟他们再次相遇那样,紧咬着牙关,无声地流泪。
可是此刻,关不住的悲伤从我的喉咙里释放出来。
仿佛身体内部的瓶子,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我就这样跪坐在地板上,身上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用袖子将眼泪擦干,血液无可避免地沾上了脸颊。
因为我并不知道钥匙具体的位置,它可能非常的小,所以我需要细致入微地将每个组织都展开来,然后用清晰地视野去发现它们。
我反复地下刀,反复地哭泣,反复地将眼泪擦干,机械似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最终,我在那些尚在蠕动的组织当中找到了我要的东西。
从妹妹的心脏组织中,我找到了一个“贪”字形的软块。
从父亲的喉腔组织中,我则则找到了一个“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