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方垒大刀即将砍上,忽地一道水剑斩来,正打在刀刃之上,刀刃偏出了寸许这当头致命一刀砍在了肩膀之上。陆云虽肩膀剧痛,但这死里逃生的机会他怎会错过,在方垒愣神的功夫他扭转肩膀从刀身下脱离,捡回一命。
方垒看着刀刃上留下的水痕,愤怒到了极点:“湖星,你这是什么意思?”
湖星实力确实不如方垒却不愿承认,他这里久攻不下,方垒那边却已经要拿下第一人,陆云怎么看都是这四人里最强之人,他都被拿下自己这场比拼不是必输无疑。
湖星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故作姿态,向方垒抱歉道:“不好意思,方兄,刚才剑刃飞出之时角度偏差,你请继续。”
方垒心中明白的很,直接质问恐怕被反咬一口,自己胸口硬顶一击并不是毫发无伤,这样居然还没拿下陆云,使他懊恼不已。
遥缨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合,自己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她假意与陆由偷偷对话,实则连着方垒湖星都能听见:“方垒将军真是勇猛无双,合我们四人之力恐怕也无法战胜,他只管压制逼迫我们,那人再用飞剑取我们性命,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方垒一听好像就是这么回事,自己逼得这群小子四处乱窜,湖星只须在逃跑位置发出一剑,这人头可不就是他的了,再联想到他刚才所为,方垒直恨的牙痒。
湖星之怒更甚方垒,遥缨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半点真本事没有只会捡漏,说方垒的时候是方垒将军,说到自己的时候就只有一个那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方垒考虑一番后继续向陆云攻来,陆云虽躲过致命一击,但肩膀之伤深可见骨,只有左臂可以活动。如果方垒继续之前的攻势,陆云只怕半炷香的时间都支撑不住。
可出乎陆云的预料,方垒的攻势明显放缓,陆云就算抵挡不住也可以从容逃脱。一时之间两人好似在切磋练习,点到为止。
反观湖星这边,宝剑上水元素大盛,一挥时间数十支飞水剑斩来。大概是怕落人口舌,这些飞剑竟没一把射向陆云。
陆由三人想躲避这些飞剑也并不轻松,土墙不断立起,却也无法阻挡所有飞剑,有些飞剑甚至透墙而出,陆由躲闪不及又添新伤。剩余的飞剑多数由遥缨风逆流减缓了势头,三人方能从容躲避。鸣珂则在一旁不断丢出各种武器,有急有缓,有近有远,湖星可不似方垒可以硬接,扰的他不胜其烦。一时之间两边战场居然都打成僵持局面。
应邪看着湖星方垒这边,四人小队已有两人受伤,应当也支撑不了多久,再看镇世这边,他如困斗之兽不断咆哮挣扎,却无可奈何。两边都无需自己出手,他眼睛瞄向了以萝姬为首的一众家眷。
从镇午阳与其父亲辩论开始,萝姬还不觉得问题有多大,儿子年轻气盛,有许多事情容易冲动。在看到应邪一众人出现的时候,她虽心有惊慌,但她始终相信自己的丈夫,此等宵小之辈丈夫必然以雷霆手段制服,保一家人平安。直到丈夫毒酒发作,如今被六道锁链困在原地,她才真的害怕起来,她一介平民,并没有丈夫的文韬武略。家眷中已有一人被杀,看到应邪朝这边走来,众人缩做一团,瑟瑟发抖。
萝姬夫人为一家之主,她虽也害怕但必须站出来与匪徒周旋:“你们这群贼人,究竟想做什么?”
应邪哈哈一笑:“刚才我说的很清楚了夫人,我们只是来求合作的,并不是来杀人的,你不如好好劝劝你丈夫,他假以时日与我们一同推翻天曜城好好做矮人城的城主,与我们睚眦城主平起平坐。何必屈尊做个将军?”
萝姬夫人一脸鄙夷之色:“蒙君之恩,忠君之事,你这种座下猪狗又怎会明白?”
应邪并不生气,继续说道:“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今日你们不妥协只有必死局面,我们明天便推举傀儡上位,随意发个宣告,就说四人小队以毒酒残忍杀害镇世将军全家,镇世将军奋勇杀敌与四人同归于尽。这件事就将永远埋藏于地下。”
萝姬夫人索性两眼一闭:“唯死而已,黄泉路上有丈夫陪伴,我并不孤独。”
应邪奸诈一笑:“听说你是曾经的蜃星第一美人,连天曜城主都追求过你,最终你却选择了一个这样的矮矬之人。众人只当你是被威胁强迫,看来你们真是郎情妾意,心甘情愿啊。”
“我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文武双全。我空有一副皮囊,他愿垂青于我是我三生有幸。”镇世在旁只听得热泪盈眶,自己被困动弹不得,却让爱妻独自面对奸邪,随时都有生命之危险。
应邪脸上浮出奇怪的笑容:“不不不,萝姬夫人此言差矣,不要小看了这空有皮囊。我今日便给你个机会,你用这皮囊将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留你一家性命,将你们关于黯魇地牢,也算一家团聚。你看如何啊?”
萝姬夫人受此羞辱,杏目圆瞪,愤怒到了极点,她扬手就要打向应邪,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你这淫贼,畜生东西。要杀便杀,何必要出言羞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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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邪抬起右手,镇世眼看不好,大叫出声:“不要!不要!你放过她,这事跟她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应邪右手缓缓落下,却只是落在萝姬脸上抚弄:“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要好好地疼爱她。”
萝姬脸上受辱羞愤难当,偏偏手被抓着,以她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她已没了刚才怒斥的表情,眼中泪滴欲垂,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应邪只看着萝姬身体不停扭动,更令他邪火中烧。只见他霜气微动,萝姬只感觉浑身发寒,转而身体麻木手脚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