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公子。”我赶紧回答确认身份。
“余伯,放开她,她是我的婢子。”
这个叫余伯的胖老头一动不动,依然凶神恶煞地看着我,逼问我:“你刚刚可是听到什么了。”
我使劲摇头:“我没有听别人秘密的习惯,我是来找夫子的,见你们在谈话,我就在下面抓几本书来看。”因为公子说过,在书房里尽量记得叫夫子。余伯半疑,低头看向掉在地上的《床上抓住男人三十六计》,问道:“你就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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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愧地低下头:“夫子说,看书不分种类,什么书都该看看的。”其实是因为我没看封面随时翻翻而已,谁知道这个书架里的书这么少儿不宜。
“放开她。”公子道。
余伯这才放在他的两根手指头。回应道:“公子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徒弟,还是个女娃娃。呵,还是个心术不正的女娃娃。”
余伯的语气比张恒之还要讨厌,赤裸裸的藐视和嘲讽。“心术不正”四个字咬的很重,他怕是以为我要勾引公子吧。
“还请余伯千万不要误会,小星星本是路边的乞儿,是公子心善,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小星星一心感恩公子,对公子绝无非分之想。”我低着头道。余伯喉咙中的“哼”没出来。
转身扬长而去,走到楼梯口时还不忘警告我:“乞儿自是背景干净,公子人善,还望你这个小儿不要得寸进尺。”
余伯走后,我捡起地上的书,拍拍书上的灰尘,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位子。便听到公子在楼上唤我的名字:“小星星。”
我走上阁楼。
“可是在下面等久了。”公子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我。
“没有,我看了会书。就是随手翻翻,夫子的收藏还真的很齐全。”我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平,第一把公子夸了夸,第二点名不是我有意要看什么《床上抓住男人三十六计》,公子笑:“刚刚余伯可是把你吓到?”
“没有,余伯……呃,也是性情中人,咳咳。”我道。
“风寒还没好?”
“呃。”这个感冒的确拖得有点久,不过也没有恶化的前兆,何必说出来让公子担心呢:“好了啊,刚刚被口水呛到。”
“怎么想着今天来学习?”
“我事情做完了,。我也把各个部门分配完成,接下来六日是他们自由发挥的时间,忙了足足四天,夫子还不让小星星休息休息哇。”我埋怨道。
“好好好。”公子道:“手上的烫伤呢,好了吗?”
这个啊,因为上药之后不疼了,我都没注意。公子这么一提,我才掀开袖子看看,已经好得差不多,开始结疤。公子点头:“看来已经无碍,来。”随手抓起一张宣纸摆在我的桌上:“既然无碍,练练字,我看看有没有长进。”
“诺。”
开玩笑,老娘我前几天写剧本的时候就顺便练字,写那么多字,相当于我好几天的工作量。现在公子教我写字,我自然不虚。我一边写着,一边问公子:“小星星最近有一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夫子可为我解答。”
“说来听听。”
“古人云:平平仄仄平平仄,写诗讲究格式韵脚和意象,那这些都是古人总结的作诗之道,事实上却又要复杂很多,况且现在能用的意象也被用个遍。小星星现在如果要作诗,又该如何做得呢?”我一口气说出了我觉得自己说话最有深度的一次。不知道公子能不能明白。
公子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看着我宣纸上“紫气东来”四字。微微点头:“不错有长进,作为奖励,我便点点你。”
我激动得不能自已,太好。现在不用自己动脑筋还可以得到白胡子老头满意地答案,公子出马,扛把子啊。
“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而在诗的情绪的抑扬顿挫上,及在诗情的程度上。但作诗又不能太过于放荡形骸,在口语中提炼出诗的语言,以致不免过分直白松散。在情上抓格律‘戴上镣铐跳舞’,将音美,形美与情美相融,便可作诗。”公子道:“可听懂了。”
“懂懂懂,夫子说的太对了,所以麻烦夫子再说一遍?可好。”我笑眯眯地看着公子,其实我一句话也没有听懂,但是这都不重要,公子多重复几遍,我把它背下来就是。
“那我再说一遍,你可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