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马懒散地回答:“是是是,反正老夫都被你们当下手用了。你们快去找这个小姑娘的情郎吧。免得她醒来还看不到杨桦尚,又要哭哭啼啼,在老夫面前要死不活的。”
我与林殊雇了个祁连山的熟人带路。索性祁连山不大,也就是个小山罢了。就是去祁连山的路上有些扭曲。我们到了祁连山,找了三个时辰,终于在一处水沟里,找到了被石头压住腿无法脱身的杨桦尚。
我们撑着伞来到他的身边,杨桦尚已经被冻僵了,小殊和带路人合力将巨石推开,我将杨桦尚从水沟里拖出来。杨桦尚还没有失去意识,迷迷糊糊还在问:“是……是小隅吗。”
“是我是我。”我一边回话,一边捏着他的手臂帮他疏松肌肉,他的肌肉僵硬,手臂上也有泛白脱皮,看来是在水沟里泡太久了。我与林殊准备返程,却又看到了柳乐轻,她撑着伞,身上还缠着绷带。夜小马跟在她身后,一脸无奈,我怒色看着夜小马,夜小马耸了耸肩,道:“她非要来找你们,我不让她出来她就要死要活。我有什么办法。”
柳乐轻看到杨桦尚时,手中的伞落到地上,跑来抱住杨桦尚。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杨桦尚还没有昏迷,他能感觉到有人抱他,但是他把柳乐轻推开了,说了一句:“乐轻姑娘,请自重。”
这一句话尤其大声,我们三个人都听见了。杨桦尚说罢,是真的昏过去了。
柳乐轻被夜小马扶起来。我们五人一道回了医馆。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见柳乐轻和杨桦尚的状态都不好,免得让他父母担心,林殊在回来的路上就顺道说这二人在我们医馆过夜。我们医馆有安置病人的房间很多。这还是我跟夜小马提议,可以来个住院设施。
因而多安排了这些房间。杨桦尚被泡的太久,一双手都快变成泡风鸡爪了。夜小马替他上了药膏,服了温药,这才有些好转。
柳乐轻在杨桦尚身边寸步不离,而她自己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这么一来,也不知道是在糟蹋自己还是在折磨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种错觉。我总感觉柳乐轻在留时间,她想把剩下的时间全给杨桦尚,从此以后世界里只有他,她不顾家里人,也要来见杨桦尚,不稀被他讨厌,也要黏着他,看着他,望着他,保护他。
柳乐轻之前也说过,从小到大,她的这一份喜欢,一直都是埋在心里,从未表露过痕迹。如今却是相反,令人费解。
中途只有一次柳乐轻休息了一个时辰。夜小马估计杨桦尚还有一个时辰便可以醒来。柳乐轻找我来,告诉我:“你能不能帮我守在他身边,我知道他肯定不想看见我。我还是别惹他不高兴了,小隅姑娘,你帮我守着他醒来好吗。”
“我……你……不是我不帮你。”我道:“你如此真心待他,就为了喜欢他?”
“是啊。”
是啊,喜欢一个人,无论什么事情,都想为他做,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别人。我还不是冒着生死的危险在佘山上寻找千几草。最傻的一直都是我,喜欢一个人最久的,做难以割舍的,也一直都是我自己啊。
于是乎,杨桦尚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柳乐轻。看到我很高兴,又左顾右盼,确定柳乐轻不在现场后,才吐纳出这几日好不容易的一口淤气,道:“看来小隅与我心有灵犀,知道杨某人遇难千里迢迢来救我,此情此意。杨某人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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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纵使柳乐轻再三叮嘱我不要说出去,我还是没忍住:“不是我与你心有灵犀,而是柳姑娘拼了命地赶回来,才让我们及时救了你,杨桦尚……别瞒着我了。”
杨桦尚不语。
“你此番主动约柳乐轻出门赏花,却是挑在了祁连山这么偏僻的山丘。怕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为了丢掉柳乐轻吧。”我的话让杨桦尚很难堪,但他保持着镇定,从容不迫地问:“小隅姑娘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何时说过我要丢掉乐轻了。”
“你知道你的父母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