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倒是秀蝉发来一条消息:“我是曲殇,秀蝉没死。”
没死?仅仅是没死吗?
江菱骇然。又见曲殇来消息:
“刚才一堆的高级末世生物,就算是鲲鹏,也不会比这大。
本来会有一场恶战,但是它们居然在听到那动静的时候,一下子作鸟兽散,才捡回一条命。”
“不能等了,我也得去水下。”江菱神色凝重说了一句,望着那边裂了口子的太阳。
“……吾就不下去了,留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驳不会水,不去让他与吾一起留下来?”刕御安居然罕见地退缩了。
江菱冷笑一声:“你想得挺美。”说完她一吹口哨,将驳召回了储物戒,径直跳下了水,留下刕御安愣神。
深海。
虽然其他地方都被太阳照射,可是此处却透不进来一点亮光。水里弥漫着不祥的黑雾,看不清里面具体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圆台正中间,盘根错节碗口粗的铁链锁住了什么东西,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个人影。
呼吸很微弱,可是这个人金红色的眼睛却格外亮,蕴含着铺天盖地的仇恨。
“呼哧,呼哧……”
他就像是家犬一样被人戴上了枷锁和面罩,血液顺着铁链飘散在水中,他不甘心地挣扎着。
可是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是强弩之末,面对依旧崭新的符咒,他低垂着头,怒意横生。
再看他头上,居然长着一对角——那是龙角。可惜,一只角早已经被斩断,断口处乌黑乌黑的,已经腐烂多时,可见有多疼。
这是何等残忍的刑罚——在常年不见光的漆黑海底,被铁链束缚,一晃就是数百年;
角被砍断,常年吃不到东西。外面的末世生物个头都够一顿自助了,他还是出不去!
恨意涌上心头,他又想起了那个穿着青褂的老东西——不就是自己一时大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睡了会儿觉,就让他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