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别人说他时,他就“嗯嗯嗯,对对对,你说不是就不是咯”的态度。
每次摆烂,三皇子的脸色就难看几分,面容也就模糊几分。
直到最后,夺嫡时,江鹫没有等来熟悉的剧情,而是一片黑。
不是吧大哥!难不成我又要重开了?江鹫绝望,自己的推测出问题了?
有人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江鹫转过头,视觉震撼了。
那颗头,几乎是被长长的脖子甩过来的,高出江鹫一米,正仰视着上方。
他脸上只有一张嘴,咧开微笑,露出尖牙;浑身焦黑,周身燃烧着火,形状不断变化。
那场景,像一场,荒诞又离奇的梦。
“你……找到了我。”
那怪物说话间开始抽搐,逐渐压缩;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人盘腿坐在中间,双目和嘴巴紧闭,流下两行长长的血泪。
江鹫二话不说走过去,转了转脖子,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过剧情有剧情杀打不了你,你都现身了还怕揍不了你了?
感应到有人靠近,青衣男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如同提线木偶,站了起来。
他右手举起,剑芒显现。
“月辰……这个皇帝,该由我来当!”
江鹫也不再遮遮掩掩,向三皇子走来,脸皮一点点剥落——他经历了太多次人生了,不愿再披着人皮面具虚与委蛇。
他站定,看着一望无际的黑色以三皇子为中心泛起涟漪,手里饮墨乍现,划过流利的刀光:“你还是去地府下辈子当个畜生吧!”
[鬼道]形态。
空洞的眼眶,用针线锁住的嘴,不断冒出的黑气,狐裘,还有一把蠢蠢欲动的刀。
钱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我是我。
鬼道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头顶的鬼角红色的裂纹愈发清晰——这三皇子居然敢耍老子,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