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是看着满天的星星,江鹫也睡不着,好久没有这样风餐露宿过了。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结果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虽说不是在卧房,可茅屋本来就没多大,近在咫尺的雨水落在地下,江鹫甚至能隔着帘子看见水花。
冻死了。江鹫更加坚定了要赚钱修房子的决心。
可是,怎么赚钱呢?
这乱世,除了吃穿,其他的东西根本卖不出去,可自己又没有弄食物的渠道。寒士年纪大了,自己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吧?
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江鹫顶着黑眼圈起来了。
他想了一条,不成功便成仁的路子。
“爹,我出去玩了!”这次江鹫没等寒士阻拦就跑了出去,身后响起着急忙慌穿衣服的声音,还有寒士的吼声:“兔崽子!又去哪!”
江鹫没有地图,他只能漫无目的地走。
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一路上的野狗都红着眼,路过的村子人都在疯狂抢夺,吓得他老远就跑了,不敢上前问路。
他不敢再向前走了。
他没有地图,也没有粮食,目测京城离得还很远,距离远的村子大家都往外逃,哪还有什么马车?
他根本就走不出这片土地。
生活将他的后路彻底切断,却没有给他向前的路。
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杀人夺财。
江鹫的良心过不去,他并不想这么干。等了一天,直到天都黑了,他才迈开步子,慢吞吞回去。
不用想,见到寒士以后,肯定又会是一顿骂吧。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恒。
再回到茅屋时,隔着很远,他就看见了残破的茅屋,却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秋风瑟瑟,他浑身发冷,茅屋里没人。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