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别西卜头依然贴着冰冷的地,不敢动弹,发出一丝声响都似一种亵渎。
“那是,哪有当爹的认不出亲女儿的。”
死一般的沉默,冷冰冰的寒风从窗户缝和木缝间挤入,割在别西卜冒着冷汗的肌肤上。
良久,老大叹息道,全身发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其实到得没那么晚。”
当时,他循着打斗声追去,冲过烧焦的枯木,拨开浓烟,第一眼就认出了当时已重伤倒地的卡塔琳娜。
他的思绪如同被格式化一般,不知什么状况,什么也想不了,就躲在倒塌的树干后,目睹她被一枪了结性命。
他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结识已久的小老弟竟自己痛恨的魔咒教的黑袍,还亲手杀了他的女儿。
他不明白,头连连撞树干,以为这是场梦,最后却只剩心碎。
要说不恨别西卜是不可能的,他对背叛者是绝对不允许的,当时只是太悲痛,以至于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那位黑金联络员的枪响唤醒了他:不,肯定没那么简单,老弟开枪前几秒还和她手牵着手交心。
“坦白而言,孩子,有一瞬间,我真的想过袖手旁观,看着你被枪杀。”老大低下了头,怎么叹气都呼不出心中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