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面具又回到樊胜美的脸上,她擦干眼泪,拼命挤出最平和的声音,撒谎道:“他们正在路上,我等他们。”
王柏川迟疑了会儿,才道:“那就好,先保护好自己。我上楼了。”
樊胜美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然后是轻轻走楼梯的声音。
这段时间里,王柏川都没说话,连脚步声都尽量降低。
然后,是王柏川用尽办法在樊家门前表明身份,让樊父樊母若是在里面就给个消息,让樊胜美可以放心。
但樊胜美在夜风中冻得冰凉,又被路过的警察扫视了两次,她爸妈依然没给王柏川任何消息。
谷/span樊胜美只能放弃幻想,站在灯光明亮处,面对远近的黑天黑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现在的她是如此的孤立无助,她真想对着电话里的王柏川喊,让他连夜赶来帮忙,可她忍了。
想到山庄里对王柏川的羞辱,她无法理直气壮。她只是压抑着情绪说感谢,再说感谢,然后独自在火车站附近到处找寻父母。
晚上,安迪待在家里看书,哪里都没去。间隙接了老谭打来的问候电话,正说着一些公事,提示另有电话进来。
她看了一眼是王柏川打来的,索性就掐了。王柏川拜托她的事情已经解决,没必要继续藕断丝连,甚至知道太多。
她不听汇报,不索取道谢,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王柏川并不相信樊胜美叫了好多朋友帮忙搜索,尤其在他与樊胜美通话的那么长时间内,没有一个朋友到来的声响,无奈之下,他唯有再次呼叫安迪,为了樊胜美再次挤榨安迪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