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烈酒清洗伤口防止感染,从袖口抽出一根针,穿棉线,在几个大兵惊恐的眼神下缝衣服似的一针一针缝合伤口,每次用力拉动棉线都会让伤兵一阵颤抖,快速缝合最后打结并从衣服兜里掏出剪刀剪断棉线,撒上一层伤『药』粉用布条包扎。
两条较大伤口如法炮制,小伤口直接撒一层『药』粉包扎。
“好了,抬走吧,记得每天下午来换『药』。”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挥挥手,白雨珺继续去接来新伤员救治。
其实,在这里或者说这个时代,白雨珺的救治方法水平极高,做这些并不是很难学,只要接触过外伤救治方面的知识就能做的很好,别人只是撒上一层『药』粉包上完事儿,毕竟时代以及意识限制无法做出太多。
就凭刚刚白雨珺缝针这件事就足以让许多老顽固老学究痛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在旁边水盆里洗干净手上血迹,为了防止感染每次救治之后都会洗干净双手。
干这活很煎熬,整天面对鲜血和肉味对一条十八米长的白蛇来说就是折磨,总是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一口将伤员吃下去的冲动,血腥味儿不断刺激自己那无比敏锐的嗅觉,有好几次白雨珺的双眼变回竖瞳,差点让那些没死在战场的伤员吓死。
在不停磨炼下白雨珺医术越来越高。
负责管理伤兵营郎中的是一个灵虚师姐,看起来三十多岁,名叫徐月,医术很厉害,在看过白雨珺的救治方法后很快学会并且进行了许多专业改进,救活了更多重伤员。
几个士兵又抬进来一个腹部受伤的伤兵。
徐月师姐看了看伤口,治不活了,肚子被划破虽然肠子没断但是沾了许多灰尘,用白雨珺的话说过不了太久就会因感染而死亡,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
“救不活了,抬出去吧。”
话音刚落抬伤兵进来的那个年老士兵扑通跪在徐月面前。
“大夫……我儿子还有救……求求你救救他……他才十七岁啊……”
徐月摇摇头转身欲走,奈何被老汉扯住袖子。
“求求大夫救命……我给你磕头了……”
年老士卒当即拼命磕头,脑袋一下一下重重砸在地上,另外两个士卒面『色』悲戚,躺在木板上的那个年轻伤兵直嚷嚷不想死,徐月很无奈,这种伤真的难以救活,每天都有人跪在面前求自己救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