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有点儿恍惚。
“如此食用野生鲤鱼是没有灵魂的。”
再钓鱼。
又一条三斤多鲤鱼。
摘下来二话不说低头吭哧吭哧生吃,果然,这才是正宗吃鱼。
上午。
天边黑云压城。
暴风雨就要来了,白雨珺收起鱼竿准备启程,赶往东海路途遥远总不能漂流去,借助极端天气一去几千里,或潜入浩瀚江河潜行万里之遥,隐匿雨云江河中,真仙来了也无可奈何。
玉指连点掐算时辰,真龙飞天总要良辰吉时才好。
天色渐阴,附近小渔舟纷纷回村,运货小船老板嚷嚷船工盖上雨布,寻避风处停船。
白雨珺摘掉草帽站船头,闭上双眼等待。
许久。
乌压压黑云遮住清晨朝阳。
起风了,豆大雨滴噼里啪啦,白浪拍船哗哗响。
睁开美眸望天。
“就是现在。”
轻轻下压,船头压低,而后借助浮力轻盈飞天,发丝乱,仰头迎着风雨飞向云间,恍若水中游,偶尔有江上渔民巧合幸运看见飞天一幕,急忙下跪磕头,也算是沾染好运幸运儿。
钻进云层变成半龙半人模样,甩动尾巴转身百余里,直奔东海。
……
偏远古村落。
祠堂外平整空地搭戏台,班主领人忙忙碌碌。
五十多岁老班主面色愁云惨淡,近来买卖不好做了,城里没钱打点官差所以去不得,村镇乡民越来越少,甚至偶尔赏钱不够全班吃饭。
远处老树凋零,乌鸦徘徊。
天色阴沉,上了年头的老房子,空荡荡没了香火味斑驳祠堂。
“老班主,去年来马家沟热热闹闹,今年怎么没几个人,开锣的话咱们能赚到钱吗?”
“再等等吧,许是田里农活忙。”
老班主脸上皱纹越来越深,近两年年景不好,瘟疫,战乱,匪患,传闻有妖魔鬼怪作恶,戏台前坐几十人都算生意兴隆,常常十几人,乡镇小戏班越来越难混饭。
等了许久,老房子街道走来两三个人影。
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都是村里老人,去年曾见过,领着黄狗来祠堂看戏。
手下们去后台准备换装,时辰快到了,兴许锣鼓一响引来看客,即便没赏钱给点儿米面也好下国。
半路,黄狗嚎叫几声跑了……
热情与村里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