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地区,俄土战争前线——
轰轰——
炮火覆盖了整片已经被“翻整”多次的战场,在这片不大的战场上,汇聚了数千名双方的士兵,他们用血肉之躯去阻挡对方射过来的子弹,打到最后,往往战争的结局是以刺刀冲锋来解决。
尸体和腐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又混入了一刻不停的硝烟里,让人有一种身处地狱,但又随时随地,被拉回人间的感觉。
在战争后方是各国的军事观察员,汉国派遣的洪涛中校正在和普鲁士陆军上校马尔斯交谈,双方交谈的内容,大致都是“血腥”,“太长了”。
“中校先生,我认为,这场战争最终会以俄国的胜利作为告终。”
“毕竟在我看来那些奥斯曼人,很难在这样残酷的战场上坚持多久,甚至我都不能保证他们是不是还有勇气再打三个月,毕竟现在战争才过去十几天,但他们已经损失超过五万名士兵了。”
马尔斯指着那些“灰蒙蒙”,好似乞丐一样的奥斯曼军队,语气中有着一丝轻蔑。
在他看来,这群奥斯曼人对于战争的理解还很初级,哪怕他们使用着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武器,但他们的作战意志,以及“僵化”的执行体系,很难真正的将这些武器发挥到极致,这在这位名字内带“冯”的普鲁士贵族军官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以至于他当着洪涛的面发出了:
“让一群农夫去雕刻木板确是太难为他们了!!”
而在对面的洪涛听到这话,嘴角露出“微笑”,随后开口:“上校,虽然他们是一群农夫,但只要他们拿起枪,他们就是一名士兵,无论他们是否懦弱,是否无能,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奥斯曼的军队还在,还没有投降,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不是吗??”
马尔斯“呆”了一下,随后好似反应过来什么,立即回答:“是的,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一群有用的农夫,就像草原上的牧羊犬,没有人指望它们击败狼群,只是希望它们能把消息传递给主人,并且在主人到来之前,拖上一段时间。”
听着马尔斯的“比喻”,洪涛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观察”前方的战事。
而身旁的马尔斯看到洪涛没有聊下去的欲望,也就继续“忙活”他所要干的事情,搜集更多有关俄罗斯军队的情报,汇总之后,最后送回柏林。
在他最新一篇战争记录中写道:
“俄罗斯军队相比于奥斯曼军队,最大的缺点就是后勤,如果他们的后勤能够达到普鲁士,哪怕是一半左右的水平,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损失至少四万人,还在巴尔干外围。”
“当然,如果我是俄罗斯将军,我会毫不犹豫下令即将负责后勤的官员枪毙,他们每个人都有罪!!”
“抛开后勤等外在毛病不提,俄罗斯军队的整体素质,可以用低效来形容,在俄军这,我看不到任何有意义的战术,只有火炮结束后的乌拉,仿佛只有乌拉才能让俄罗斯人取得胜利一样,虽然这种打法很野蛮,但不得不承认,却是有些用处,尤其是对于胆小的奥斯曼军队而言,真是老鼠碰见了猫。”
“综上所述,俄罗斯军队从作战,后勤武器来看,是一支欧洲三流军队,但从人口和疯狂程度看,他们又处于二流军队,甚至极大的接近一流军队。”
“而想要对付俄罗斯就得先让这头北极熊筋疲力尽,最后再用最锋利的匕首,结果他的性命。”
当马尔斯写这一段的时候,刚好就是新一轮“乌拉”的开始。
最终的结果很奥斯曼,奥斯曼军队以损失三千人的代价,换来了俄军暂时的“撤退”。
当然,撤退这个字眼是奥斯曼报纸上自己说的,在各国军事观察员的报告中都用上了一个词,那就是:“阻挡”。
如此反复争夺了几天,从后方补充大量兵员的俄军,“重整旗鼓”的将超过八万名士兵投到了雅森这一块已经攻破三分之一的城市。
欲要以最大的力量,一举扫开进入巴尔干地区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重要的一段防线。
因为俄军的大举调动,逼着奥斯曼军队也只能跟着调动了超过了六万名士兵,参与这场雅森保卫战。
——
哗啦啦-——
漆黑的地堡内,一阵“灰尘”落下,撒在了士兵的军帽上,这些奥斯曼士兵都是雅森的守军,他们已经在这里坚守超过七天了,这让他们在感到“幸运”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惶恐,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随着俄军攻势的越来越凶猛,他们的生命时际也已经到达了倒计时。
这从最近几天明显激增的“吸烟率”就可以看出,虽然奥斯曼是一个真神教国家,但土耳其人本身就不那么虔诚。
战争中突破某些“底线”,在很多军官看来,也是可以允许的。
毕竟水烟也是烟,香烟也是烟,没有道理香烟罪恶,水烟不罪恶了。
“呼呼”,一名奥斯曼士兵靠在水泥墙壁上,卷缩在狭小的“地堡”内,周围还有和他一样的士兵,烟雾缭绕,最后遮盖了所有人的眼睛,直到“轰隆”一声,“嗖”的一下所有人才拿起步枪,随时准备与炮声结束后的俄军搏斗。
这种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在这七天内,他们经历了多次,甚至都有些条件反射了。
“踏踏”,当脚步声临近的时候,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闪电步枪,甚至刺刀借着“透”进来的阳光,都闪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寒光。
“哗啦”,所有人都冲了出去,打完第一枪后,就开始用刺刀与那些俄国“牲口”进行面对面的拼刺。
刺啦——
当刺刀插入对面俄国牲口的胸膛时,还没有等这名奥斯曼士兵开心,就见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胸口就和对面的俄军一样,“透心凉”了。
当沾满鲜血的刺刀被拔出来后,奥斯曼士兵“大脑恍惚”的轰然倒地,最终,他死在了一个他从未来过,一个叫雅森的异国他乡,保卫着所谓的“帝国”神圣之土。
当这些高喊“真神万岁”,“苏丹万岁”的奥斯曼年轻人碰到同样高喊“上帝保佑”,“乌拉”,“沙皇爸爸”的俄国年轻人,其结果注定是灾难的。
就像奥斯曼的一名军官自己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