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吗?”慕语禾轻启朱唇,问道。
许平秋无言的点了点头,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复杂的心情。
仿佛有一种心中白月光好像被人玷污了的感觉,因为他认得这位白丝师尊脸颊上的文字,是奴的意思。
这是今天在天书阁新入脑的知识,一般是契约道术的显化,起源很古老,在妖兽贸易的那段时间最为兴盛。
毕竟妖兽灵智未开,加上普遍都有反骨,正需要一种遏制手段,一旦欺主,这纹路就会被激发,普遍的效果是用痛疼来惩戒。
而在妖兽贸易之前,这种道术自然是用来奴役人的,比如让某些大修行者做牛做马,以前有些二世祖出门耍横的护道者也极有可能是种了这种奴印。
现在,这种奴印道术已经变得很稀少,至少许平秋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位道君的脸上竟然会有这个。
短暂的沉默后,许平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师尊你也不能…自行抹去吗?”
“这对我没有约束,随时可以抹去,但你觉得我的过往会因它的消失而消失吗?”
慕语禾反问道,同时那道纹路也逐渐隐去。
“那…”
“我留着是为了找到他。”
“找到他?”许平秋面露不解。
但慕语禾又问:“你觉得,我会如何?”
她的言语,她的情绪都不见半分起伏,像是丝毫没有被脸上的耻辱所左右,甚至能够坦然直面。
许平秋闻言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有个猜测,自己这位师尊怕不是斯德哥尔摩,但转念间他又觉得这个念头可笑。
她可是道君,说句道心如渊也不为过,天底下能出其右者,能有多少?
地务院里放着的那两件道君本命器就足以佐证这位对自己还算和善的白丝师尊有多可怕。
这个纹路就算能够影响她一时,但也不可能影响她一世,所以答案似乎也很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