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躲在这里作甚?”大宝揪住那人衣襟问道。
那人忙道:“我只是一名路过的散修,又不曾碍着两位,为何揪住在下不放?”
大宝眼神微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散修?自我进来觉音寺后还不曾遇见过什么散修,寺中多有妖族隐于暗处凭你一人要在他们手中活下来可不容易。加之,我觉得你鬼鬼祟祟行迹可疑,为免留下后患即便你真是路过之人,你以为我会将你如何料理?”
那人闻言一惊,立即明白过来眼前二人是隐藏了修为,渡劫期哪里有这般气势,又岂能轻松将他拿住?思及此眼中不由露出惧怕之色,喃喃说不出话来。
刘至可没空同他耽搁,于是道:“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我等也不勉强,杀你一个不多,就将那些话带到地下去好了。”言罢朝大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动手。
那人见势不妙立即道:“慢着,我与二位道友无冤无仇,何必妄造杀孽?”
大宝笑了:“造不造杀孽是我等的事情,不必劳你费心。”说着另一只手中握着长刀将要将对方脑袋削下来。
那人大惊再不敢犹豫,立即喊道:“不可!我乃灵芝山弟子!这身道服二位难道不认得吗?我宗门与星宿洞乃是友宗,你等若是动手被段长老知晓了定然问责!”
大宝闻言看向刘至,刘至心中一动问道:“看来你潜伏在此已有一段时间,否则怎会知晓段长老之事,想来先前进入井中的同门也都被你看在了眼中,说说吧,你对这井有何了解?”
那人道:“我哪里知晓这井的事情,原先也是过来寻宝的,见你们星宿洞的道友先进去了想着既为友宗那便不去与他们争夺机缘了,于是便没有进去。”
大宝在旁轻轻一笑,下一刻长刀又横在那人的脖颈上。
“找死是吧,没有一句实话,不给你点教训看来是不会老实。”
说着一刀下去在脖子上拉开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将那人的衣襟都染红了。虽不致命,但看上去十分吓人。而那人也确确实实被吓得够呛,差点连魂都没了。
“不不不、不敢欺瞒二位!在下真的是过来寻宝的,不过、不过却不是一人,与我同行之人早就下到了井中,只是至今未出,所以在下才会在这里守着,等候他们出来。”
“所以,你是与苏梦茹还有雨墨一道过来的?”刘至问道。
那人露出意外之色不由睁大了眼睛?:“道友如何知晓此事?”
刘至心道果然:“这就不关你的事了,道爷脾气不好,遇到不如意的就以手中之剑说话,所以,我问你答莫要说其他。”
那人连忙点头。
“你们到觉音寺多久了,一行几人,修为最高者是谁?”
那人心道你都知道苏梦茹如雨墨了,哪里会不知晓这些。但转念一想,或许对方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说实话,于是老实交代道:“我等一行十人,其中修为最高者便是雨墨,距离真人境中期只差一步,到此将近四个月。”
刘至前后一对照,便知此人没有说谎。
“你为何没有下到井中,可是特地留在上面作为接应?”
那人点了点:“道友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大宝一掌拍在他头上:“注意态度,当心我脾气上来了拿你开刀,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人心中犯怵,直呼倒霉。听闻星宿洞弟子都是莽夫,一言不合只会动刀动枪,果然如此。
“不敢、不敢,道友莫要动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刘至冷冷道:“你同门是何时下去的,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那人摇了摇头,老实道:“他们是在三个月前下到的井中,之后便音信全无。在下本来也要下去,但是苏师姐先前特地说过必须留人在上面,所以在下思前想后也就没有下去。之后便是数个时辰前见到道友的几位同门也进入了井中,后面上来过一人急匆匆的便跑了,在下都没来得及向他打听,再之后便是遇见了二位。”
大宝道:“这么说来你在此地已经守候了三个月之久,这么长的时间又是如何躲过那些饥渴的妖物?今日我等前来人多势众妖兽才多是选择避让,但你一个丹修...在此地可是没有什么保障。”
那人闻言当即取出数个瓷瓶,面带薄怒。
“虽然在下实力不及二位,但我灵芝山的弟子在外行走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这些丹药足以傍身。”
刘至见此当即将他手中瓷瓶取过,打开瓶塞一一查看。里面放的是各种驱兽驱虫的药物,气味为虫兽类所不喜。大宝嗅到味道当即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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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此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在下好歹也是三级丹师,出门在外到哪里都是受人敬仰的存在,我灵芝山与星宿洞又是多年的友宗,常有丹药往来。眼下误会即已解除还请二位将我放开,我也不是那等记仇之人,今日之事一笔揭过。”
刘至见他这么快就恢复自信也为此人之能屈能伸所佩服,示意大宝将人放开之后,随意问道:“那对遥殊出手的是何人,雨墨还是苏梦茹?”
那人闻言茫然了片刻,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药王阁星霜长老座下的弟子遥殊?她也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