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岁,恩卿在一次战争中重伤,康复后不得不撤离前线。那之后他便潜心训练新兵,把自己的一切都授予他们。
莱哈尔周边战争多发,城中自然有许多孤儿。三十九岁的恩卿用他这半生的积蓄建造了一所收养这些孩子的孤儿院。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一场怪病变得糟乱不堪。四十五岁的恩卿第一次知道瘟疫的存在。这种病传染性极强,被感染丧失神智后必死无疑。
莱哈尔动荡不安,凡是感染瘟疫的人都将被即刻灭杀!
恩卿以为只要自己保护的够好,这些孩子就能在瘟疫中活下来。但他错了,瘟疫不知何时侵入了进来,一个孩子不幸感染,很快就被侵蚀而死。
其他的孩子并没有出现感染症状,恩卿没有上报高层,选择将其他人藏了起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莱哈尔巡查庭迅速出动抓捕了包括恩卿在内的二十余名瘟疫接触者。
恩卿被审判,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人人都痛恨瘟疫,痛恨与瘟疫有关的一切。当人们的利益会因你而受到损害时,不论你曾经做过什么,都将是被万众唾弃的罪人。
在莱哈尔民众眼中,接触者与感染者并无差异。
恩卿的身体全部没入雪中,他的头仍在艰难地向上钻。最后一丝光亮泯灭在眼前,恩卿失去意识昏死了过去。
‘你甘愿就这样死去吗?’
‘谁在说话?’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
‘你想保护他们吗?’
‘保护谁?’
‘保护那些孩子。’
‘你有办法帮我吗!求求你,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
恩卿冰凉的肉.体散发出一股剧烈的能量,在他心口的位置,一块黑色的立方体显现,最后形变,成为了一副铠甲附着在了恩卿身上。
……
“这些孩子的处决方案定下了吗?”
“克里特长官,就在刚才因为风暴的关系,地下囚牢坍塌了。人手暂时不够用于执行感染者的处决。”
克里特有些意外,至少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他并意识不到暴风雪的可怖。“这么严重吗?”
“是的,许多区域也出现了相似的状况,这次的寒潮期比以往都要严重。”
“既然如此就由我亲自去解决他们吧。”克里特收拾好器具往收押室走去。
“院长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
“我们没有感染为什么不放我们走!”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可怜的孩子们,只要与瘟疫有关,就都得死。你们的恩卿院长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你这个恶魔!你们都是些没有人性的混蛋!”一个高个子的男孩站在最前面对着克里特怒吼,看起来他是这群人里最大的那个。
克里特抓住他的头发:“如果不是这场风暴,我甚至都懒得碰你们。”
窗外狂风呼啸,冰雪不停拍打着玻璃。房内的呜咽声此起彼伏,沉重的呼吸让气氛更加凝重。
克里特手中的刀刺向那个男孩,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被人踹开,恩卿迈着沉重的步伐闯入收押室。他手中的大剑猛地砍向克里特,眼中没有一丝留情。
风暴仍在继续,恩卿带着二十多个孩子在一片鲜红中走进了冰封的天地,很快便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