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建生离去的背影,夜黎烦躁的扶住了额头,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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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生可没有忘掉自己的那位老熟人————刚刚被他按断脊柱的锈铁镇主持人还躺在原地呢。
后者注意到了向他走来的徐建生,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镶在喉咙上的扩音器发出了凄厉的求饶声:
“咦呀呀呀———求求您饶我一命吧!是领主那个混蛋逼我来的!我无法违抗他的命令.....”
现在他的性命可全握在徐建生手里了,只要对面想,完全可以随手了要了他的命。
徐建生的眼神相当平淡,缓缓地蹲到了他的身前,手中的砍刀插到他的脖子旁边的土里。
“当时的我好像没有求饶的权力吧?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干和你们一样令人作呕的事情。”
“对!对!我这种连蛆虫都不如的东西怎能与您相比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谄媚的话刚刚说完,徐建生的左手就捏碎了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扩音器发出了剧烈的惨叫。
“我不想听废话,你知道领主为什么派你们来吗。”
“领主大....领主他只是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将您和夜黎医生的.......完整的身体请回去.......别的什么也没说啊啊啊啊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啊————!!领主他只说了这些啊啊啊啊————!!!”
徐建生捏碎了主持人剩下的手腕,然后点了点头。主持人说的话与他预想的差不多,铁锈镇的领主是个有头脑的人物,关于深渊之触的细节绝不可能讲给第二个人听,毕竟神级遗器的吸引力绝对可以让他的手下轻易背叛他。
不过让他担心的还有一点,前徐建生不可能把深渊之触的秘密将给领主,那么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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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主持人他留着还有用处,他的证词可以证明铁锈镇的人袭击了丰蓝商队,届时铁锈镇将会受到丰蓝议会的审判。
估计那个领主还在自信满满的等着追兵把自己的尸体带回去呢,不过他只能等到丰蓝都的自卫队就是了。
想到这里,徐建生告知了沙迪将瘫痪的主持人也装上马车,他自己则是走向了那一坨庞大的紫色尸体,也就是缝合怪圆圆的残骸那边。
此时那柄曾属于前徐建生的骨剑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原本就只剩半截的骨剑经过圆圆粗暴的使用和独角乌的攻击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唯独剑柄处那颗干瘪的紫色心脏奇迹般的没有任何损伤。
突然间,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传入了他的感知中。骨剑剑柄上的那颗紫色心脏竟然微微跳动了两下,虽然幅度相当微弱,但还是被徐建生清晰的感知到。
他伸出了来自前徐建生的深渊之触,握在了濒临破碎的剑柄之上。
那股熟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强盛,令徐建生出现了这本来就是自己武器的错觉。
他认得这柄剑!就像这柄剑认得自己一样......
就在他沉浸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时,自那干瘪心脏上延伸出的血管突然像活了一般律动起来,插在徐建生的手臂上。
顿时猩红的血液顺着插入的紫色血管流出,输入到那颗紫色心脏之中。
这一异变让徐建生立刻松开了自己握着骨剑的左手,那插入他手臂的血管也是随之一齐抽出。
在他惊异的注视下,那颗干瘪的紫色心脏似乎恢复了一些光彩和色泽。整柄由脊骨制成的骨剑就像活过来了一般自己动了起来,破损的地方纷纷脱落,渐渐生出了崭新的骨芽。
不过这种异象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停止了,只有刚刚生出的骨芽和有了一点光泽的紫色心脏证明着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