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邪见他施威,心中惊惧,哪里还敢上前找死。褚雨墨眼望情郎凛凛发威,英气罩人,心中更自骄傲欣喜,暗想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
正派诸人也自受慑不轻,他们此次闻讯而来实为一窥前尘壁的奇异之处,但却自持身份不欲强夺,待得接近龙玄后,奉上自家至宝以换得一窥前尘壁之奇。但此刻见其神威,均在心中暗念,我等此行确非强取,即便想要施强,也断然不是此人对手,幸甚,幸甚!
众邪祟之辈皆在那长长甬道两侧东倒西歪,不成样子,遥遥望着龙玄各自心灰意冷,尤其是那周老三更是自怨自艾得紧,上次围剿就未讨到便宜,这次又来现眼,实在有些不自量力,不过两次近距离接触此人都为受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龙玄背负艳阳,大喝一声道:“怎么了?!你等不是早想夺我手中至宝,致我于死地吗?现在都不出声了呢?来呀!都上来呀!”说罢,体内半婴之火忽然涌出,张口就是一道长长火芒捋着甬道喷出。
那三色火芒声势慑人,一路飞掠而来,众邪急忙闪躲,饶是眼明手快还是有不少人鬓眉衣角被焚烧而起,急忙用力怕打吹熄。
纪韵诗率众上得山顶,各自站在龙玄身侧,彷如众星捧月。她一时玩心大起,也学着龙玄大喝道:“都来呀!邪魔紫潇涵座下弟子纪韵诗、褚雨墨在此,不服者上来啊!”
褚雨墨一听师姐言及师门和自己,嗔怪的拉了她衣角一下,示意她低调行事。妙目转首望向情郎,只见龙玄此刻竟有些癫狂,脸上尽是悲愤之色,显是想起日前被人追琢围攻,几经生死,今日一朝得以扬眉吐气,心中压抑经年的愤意尽然发泄而出。
一众邪祟终于躲过剑芒火威,再不敢向前,数百人之众竟无一人敢自言语,都似被拔了毛的鹌鹑,呆呆矗立原地木然仰望。
慈元大师率领数百正派人士仰望龙玄,听他大声示威后方自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佛法滔天,声音远播:“龙檀越想必年少之时经历坎坷,如今得修仙法一血前耻,实在可喜可贺!不过前尘毕竟已是昨日黄花,檀越不必挂怀伤感,还请保重身体!”
龙玄见慈元出言相慰,心中也自温暖,想起日前成为众矢之的之时,就是身后没有靠山,修界没有朋友所致,此时此刻,他一血前恨,心中也自开阔愉快,便即想到了个做顺水人情的法子说道:“谢过大师,我知大师等众此来并无恶意,可率众随我入山,一览前尘壁之精妙之处。”
慈元大喜,急忙谢过,遂准备携了众人顺路上山。邪派中人大急,这龙玄计较前恨,今天虽施威未伤人,可言语之中却仍未尽数消除,此行即抢不到那前尘壁,却连一窥之缘都未能达到,实在令人败兴,众邪一阵商议,大家一律觉得慈元大师佛性高深,极好说话,便推举了周老三前去讲情。
周老三修为不高,却并不痴傻,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但心中对那能知人前生今世的宝物实在心痒,心中琢磨自己可未曾得罪慈元大师,便即硬着头皮快速奔跑,口中喊道:“慈元大师请留步!”
慈元一愕,便即回首,见一人飞速奔来,不知何情,只好停住脚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