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拱手道:“我恩师名讳澹台墨,我是他在盘龙山隐居的弟子龙玄,今番带回掌门令牌归来拜见门内掌宗前辈,还请师兄待为引见。”
这灰衣人年岁不大,想来也是门中辈分较低之人,他性情本自有些随和开朗,无奈从师却是个极不热心之人,宗门隐匿避世,这般冒冒失失的将龙玄领入,赶上师父心情不佳,挨顿责罚可是犯不上。
他兀自踌躇,龙玄一脸谦恭,静候其因。
过了一会儿,这人才含糊说道:“待我禀报师父之后再行定论,你若心诚便在此处等待吧。”说罢也不由分说,快步走到石碑近处,不知念了一句什么咒语,嗖的一声便即消失。
龙玄望着他身影遽然遁失,忙上前拦阻求肯,却哪容得空。这好不容易等来一人,却一点亲近接纳之意都没有,任谁心中也自不大舒服。
褚雨墨自远处走来,见这良机来而复灭,心中有些恚怒,觉得这宗门之人怎会如此凉薄冷漠,而且听那人话语之意,还要禀报师父才能令龙玄进入,看他年纪,他师父也应该老不到哪里去,这般逐级推诿,试想认入宗门不知道还要跨越几层门槛才能实现。
她见龙玄懊丧之情又现,当下将心一横,走到他身畔说道:“玄哥,不必烦恼,现在咱们至少确定那宗门确在此处了么,不必再天涯海角的另去寻觅了吗?”
龙玄心想也是,可此处难见门阀,宗门中人又是这般行踪诡秘,别说被拒绝,想见见掌宗都是困难,眼见到了家门口,却有家难入,这般处境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褚雨墨见时机成熟,便坦然说出心中想法道:“玄哥,想让宗门各亲现身也不为难,但我做什么不要阻拦便是。”
龙玄茫然回首,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但确临绝境,无计可施只好仓皇点头默许。
褚雨墨将血婴交付小蜻蜓之手,一拧身姿,古剑呛声出鞘,带着耀眼光芒如同匹练一般朝那石碑横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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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见状大惊,断没想到她的办法竟是自毁门石,待瞧分明后急欲拦阻,却哪里来得及。只见那古剑光芒掠进石碑,斜斜一斩,那石碑便自从中而断,细微石屑洒落,半截断碑带着一个大大的“正”字向后倒去,剑势凌厉,劲力不俗,那断碑竟向后翻滚,只落入碑后那万丈深渊。
龙玄奔至崖边,探身下望,那断碑已化作星点大小,他欲跃下悬崖却救,却觉为时已晚,自己飞下之时,那石碑也定摔做粉碎,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