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金蓦然一惊,转瞬便即朝他投去钦服之色道:“师兄如此心胸,往日我真是小人之心了,你放心我必说服龙玄来见你。”说罢略一施礼便即转身而去。
两人说话间,那金则鸣便在二人之侧,萧今来之话虽轻,别人不待闻及,可他却听得清楚,耳闻他竟将白惊风之死告之司徒金,以此换龙玄转意,心中顿起不平之意,脸上现出复杂之色。
众人本拟今日实为宗门盛举,虽大都不知实情为何,却也是各自激情盎然。眼见龙玄一点面子都不给萧今来,兀自离去,都极为不忿,却在内心之中又对萧今来钦佩增加了几分。
萧今来面上随和,对着众人笑道:“我召大家前来本就是为了宗门之事,龙贤侄暂时心存误解,可以原谅。容他日后幡悟时再做理会,今日之事到此便休,大家也休怪罪于他,就此散去吧。”说着将手一挥,众徒弟子都应诺而去。
顷刻间,大堂之上只剩他与金则鸣二人。他脸上风云不变,只淡淡问道:“则鸣,今日门会为何不见秦白?”
金则鸣如实回道:“秦白前日染恙,至今未愈,已早早向我告假,我忙于今日之事,竟然忘却了,还请师父赎罪。”
萧今来抬头轻轻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无妨,有病在身,你便替他亡师关怀他一下,去内房去些药石探望一下。”话说得关怀备至,金则鸣却微微感觉到师父在说话之前鼻子哼了一下似的,这个细微动作十分不易察觉,当下施礼领命。
萧今来一把抓起丝绸布包,转身便自进入内堂。金则鸣望着他的背影,实实觉得师父性情比以前虽转和善,却无时不透着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司徒金回到住所,直趋龙玄房间,却只见褚雨墨和小蜻蜓在房中闲聊,询问龙玄去向,却都说一早与你一起出去,至今未回。他心中有些不快,觉得这少年性情过于刚强,怎么受了一点挫败对人家忏悔挽回的盛情都不予理睬,莫非是学了画卷功法后目中无人之故吗?
他见褚雨墨二人反问自己出了何事,念及龙玄颜面,便不尽言,只说龙玄思念师父,今日偶然提起,心中难过竟自未明告而私自离去。
交代完毕后便自唤过玉文举和莫如晦两名弟子,嘱托他俩在这宗门之内仔细查找,一旦发现龙玄便自告之其下落。
他此刻心中有些埋怨之意,萧今来没难为自己二人,又出乎意料的将重宝返回,这般作为就该顺着台阶下来便是。竟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要亲手抢回才算作数,这般行径与那不懂事的孩童有何区别?哪一个修道之人一生中未经历过挫败?有的人甚至还不敌对手遭致殒命,这般想不开实在令人无奈至极。
在他心中,龙玄修为不浅,而且年纪尚轻,将来成就必定极高。而且他又自敛形骸,竟有那少年人少见的沉稳不争的性情,他本自极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