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博鳌和剑无敌一使眼色,便率先开腔道:“王真人、龙掌宗司徒前辈,我等盘踞贵宗时日已不短矣,大小战役也经历不少,连敌营也探达一次,敌魔虽狠辣坚忍,咱们却不能总这般坐以待毙吧?即便有朝一日,敌魔撤去,却未尽毙,再别处为害,实不是我等修行之人所愿见到的。”
司徒金和龙玄都不言语,两人一般的心眼儿,金钵大师不在,此间便是王鼎资格最老,且听听他的意见再做定论不迟。
王鼎脸现忧色,徐徐道:“邪云道长此举来犯,绝难轻退。前番之时坊间所传,其人道法如何,修为怎般。今日一经交触,才知此人心如深海,性似苍云,既有耐性又奸诈无比。看这之前两次进攻,都使用别人当出头鸟,他自己却未露一点身影,可见其人性情如何。依我看啊,这场大战,还长得很呢!”
司徒金和龙玄均自觉得他分析得极有道理,两番交手,一个是元寿老祖一个是弑仙邪神,二者虽各有所长,虽未给三宗六派带来灭顶之灾,但将二者降伏却自废了一番周折,正派主将依然尽数出手,邪云道长却连手未曾抬一下。之前轩辕博鳌和金头陀探来的神功大成却连一点痕迹都未曾给人所见,此刻乃是大战刚刚开始,彼知己,而己却丝毫不闻彼,此时此刻怎能贸然出手?
龙玄感悟最为深刻,自那日二人隔空交手,虽略占上风,却也只是借了神兵之威,真正交手,鹿死谁手实难定论。
轩辕博鳌心性耿直,看事有些极端,但又非痴极之人,听王鼎这么一说也觉有理便自暗自揣摩思忖,不复再言。剑无敌却心有八窍,最是乖觉,听王鼎如此说,心中早就起隙,他名叫“无敌”,性情也如其名一般有些目空无物,骄傲跋扈得很。
剑山派历史悠久,也是独占一方的大派,但在三宗六派面前却只得一席之地而已。他即便狂傲,也不敢轻视轻言,度测一阵才自开口道:“王真人所言极是,邪云老魔功法滔天,但据我来看,他自己说的什么昼阴夜阳是否属实实在难令人置信!”
王鼎一惊,众人也是一惊,自那日金头陀和轩辕博鳌带回的消息知道,这邪云道长闭关近二十载,习练这三合逆转大法已成气候,竟能令白昼月悬,中夜日出,如此逆转天地的本事实在令人大生惧怯。王鼎所虑也正是这一点,他自忖如若这般,那自己肯定不是邪云对手。龙玄虽能逼退敌人一记攻击,但这邪云诡计不少,那次是否是侥幸还是对方故意试探也难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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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看着意气勃勃的剑无敌,开口询问道:“那依剑掌门看,此竟是邪云道长行诈?”
剑无敌自信满满道:“正是!”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心中细思各不一致,两两相望,都似觉得确如他所说,但哪里不对却也都想不通透。
龙玄才智虽普通,却也在节骨眼上总能先人一步想到某事。他听剑无敌如此说,引动心中记忆,将那日之事细细过滤一遍,蓦然醒悟!确实如此!那日轩辕博鳌和金头陀轻易将魔宗大纛盗回,本以为此举定能大挫敌志,却哪曾想是敌人引君入彀之计,两人单身闯营,是无上荣耀,却哪成想那大纛却是祸起之源。弑仙邪神一经现出本相,才被王鼎司徒金等前辈看透是自纛旗带回的邪魔。既然两人入营便中了邪云奸计,那偷听他谈话也是其故意为之,那么言语之辞也绝难是实!
龙玄将这事在心里折腾了几个个儿,竟自明白,看来其人也绝非蠢笨之人,只是心思不想尽用在此,否则修为见识也绝非金钵大师和王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