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那渔人,很是尴尬道:“这位先生,对不住,弄坏了你的船……”
那渔人仿佛此刻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闻言笑道:“无妨无妨,一艘小船而已,修修还可以用的……只是现下可怎么处……”
他略一思索,笑道:“看样子却是要献丑一番了。”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吹了起来。
周念通:看来,我认为古代通讯全靠吼的观点果然不怎么靠谱啊!
……
那渔人虽是吹哨,但哨声高昂深远,一气绵绵不绝,懂行的人便可听出,此人的内功实际上极为高明,几可与周念通之前比肩。
众人在一棵树下等候片刻,细雨渐大,湖面上雾蒙蒙地,忽然从雾气中驶出了一艘大船,缓缓靠岸。船头一个二十上下,背厚膀宽,躯体壮健的青年正在守候。
那青年见到渔人,脸上欣喜,连忙下船搀扶:“父亲……”
渔人却是一把拉住那青年,低喝:“还不向高人磕头行礼?”
那青年仿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向老顽童下跪磕头:“晚辈见过老前辈……”
老顽童满不在乎挥挥手:“行啦行啦,不耐烦这些繁琐礼仪,这雨眼看下大了,还不让我们进去避避雨?”
那青年连忙侧身相请,几人于是上了大船,进到船舱躲雨,大船随即开启。
船中就布置华丽多了,大伙儿喝了些热茶,随便聊两句话,很快便有人来报,到地方了。
大船停泊在青石砌的码头上,上得岸来一瞧,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便来到庄前,庄门上牌匾刻有三个大字“归云庄”。
那渔人早有两个仆人用一张竹榻给抬了出来,笑道:“几位请随我来。”那竹榻便行在最前,进了庄子。
老顽童、周念通与两个小姑娘俱都跟在后面,只见一路上装饰华贵,富丽堂皇,显然是大富之家,这渔人想不到却是一个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