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心惊肉跳,但想到那小白狐可爱的样子,又都觉得叶法善之言有些危言耸听。
叶法善继续说道:“这三尾狐不仅吸人阳气,食人心肝,它身上还带有剧毒,凡是被它抓伤、咬伤之人皆会染上一种怪病。此病怕水、怕风、怕光,使人口角流涎,眼珠赤红,丧失心智,状如野兽,无药可救。就连医仙孙思邈孙真人也对此病束手无策,称其为绝症,患者唯有死路一条。”
汤予听闻,想起小时候家乡有人被疯犬咬伤后,便和叶法善讲的一模一样。只是那些疯犬状貌可怖吓人,而这只小白狐却可爱乖巧,实在与那无药可救的绝症沾不上半点关系,这也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象雄上人半信半疑,想了片刻,说道:“奇谈怪论,危言耸听!什么三尾狐?什么摄人魂魄?什么剧毒怪病?统统都是胡诌乱扯!”
叶法善泰然自若,说道:“象雄大师觉得贫道说的不对?”
“哼。”象雄上人冷哼一声,说道:“这只白狐是产自我吐蕃的灵狐,且只有在卓木拉日雪山上才有。卓木拉日雪山高耸入云,终年积雪,人迹绝至,故而这灵狐从不被外人所知。贫僧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卓木拉日雪山之巅练功时,才侥幸将它抓到。并且此灵狐与别的雪狐颇有不同,多生出一尾,是一只异种。又哪里向你所讲,叫什么三尾狐?”
“哈、哈、哈、哈。”叶法善听完放声大笑,说道:“象雄大师不相信贫道之言。”
象雄上人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不置可否。
叶法善甩动拂尘,说道:“方才贫道说过,我中土上古有一本奇书,叫做《山海经》。此书包罗万象,详实的记载了各地的山川地理,风土人情。至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珍禽异兽也都写得清清楚楚……”叶法善讲到此处,眼角扫过象雄上人,又说道:“吐蕃地广人稀,久未开化,自吞弥桑布扎创立文字至今不过短短几十年,所以象雄大师不识得这三尾狐也并非象雄大师之过。”
叶法善虽讲的客气,但字里行间带着些许轻视之意。象雄上人不悦,忍住怒气说道:“那按叶道长所讲,可有证据?”
叶法善笑道:“证据自然有。”
“喔。”象雄上人说道:“你倒说说看。”
叶法善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三尾狐名如其实,生有三尾。只是此狐八百年前被东方朔用宝剑斩去一尾,故而今日只余两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