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冷笑一声,说道:“象雄上人,你身为出家的高僧,理应吃斋念佛,不问政事,为何领兵侵扰我大唐?”
象雄上人笑道:“世间之地,有德者居之,哪里是你大唐的?即使长安、洛阳也原属大隋,何况这西域诸国!”
薛仁贵正声说道:“大唐也好,大隋也罢,皆为汉人。此地自大汉时便归天朝统辖,你吐蕃的松赞干布曾和大唐订下誓约,却因何背信弃义,屡次来犯!”
象雄上人大笑道:“这世上没有公理,只有强弱。我懒得和你费口舌,”
薛仁贵气愤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决一死战!”
象雄上人神色傲慢的说道:“薛仁贵,吐蕃天兵驾到,你若识趣,理应速速退兵,焉敢螳臂当车,冒犯天威!”
薛仁贵眼神坚毅,神情严肃的说道:“我大唐的军人只有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从无临阵退缩……”
薛仁贵的话未讲完,象雄上人不屑的笑道:“你大唐的士卒对付突厥、高句丽之流还算可以,若和我吐蕃的勇士相比,简直是山羊对雪豹,田鼠对苍鹰!”
薛仁贵怒火万丈,吼道:“你怎敢这般目中无人,小瞧大唐的……”
象雄上人打断薛仁贵的话,说道:“我说错了吗?几年前你们大唐李敬玄率雄兵十八万与我吐蕃战于青海,结果被论钦陵杀的片甲不留!”象雄上人稍一停顿,更加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他似笑非笑的又说道:“薛仁贵,就说你吧,也算是大唐的一代名将。什么三箭定天山,降服高句丽,牛皮吹得震山响,结果大非川之战不还是被我吐蕃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大非川之战是薛仁贵的一生之耻,也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往事。现在竟被象雄上人当着两军数万将士的面,毫不留情的说出来,薛仁贵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他怒不可遏,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催马舞动方天画戟直刺象雄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