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敏抬眼看着通身绫罗的女子,问:“她叫我给秦怡璇带话。”
秦怡璇激动地开口:“我就是!我就是秦怡璇,秦怡璇就是我!”
杜星敏辨认了一小会儿,咳嗽两声,开口道:“她让我出来后告诉你,她在哪儿。”
太好了,妹妹还活着。
“她在哪儿?那个矿场在哪儿?”
秦怡璇问杜星敏,杜星敏不答,她便转头找到闫大强,质问他:“你把我妹妹关到哪儿了?”
韩继超跟上来,抱住她,轻声哄:“阿璇,你冷静点。若是那矿场存在,我们会问出来的。”
秦怡璇心中冷哼,她的丈夫还存着矿场不存在的幻想,是做戏还是真不知情?
一道轻轻浅浅的声音响起,秦怡璇看向发声的萧则玉,那声音像是一道清心咒,让她瞬间再次冷静下来。
“说起来也是巧了,这次随表哥出来,我也是专门来寻人的。”
“我于京中有一手帕交,她家弟弟得罪了权贵被诬陷入狱,很快就被判了刺配流放。韩都督猜对了,他就是被流放到了雁门关。若是人好好的在关口服刑,也就罢了,巧的是,两年前,人失踪了。”
“我那姐姐很是爱护这位弟弟,听闻消息自然要寻人的,我便是得了确切消息,这才随着表哥过来。”
萧则玉平静的脸上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起伏:“所以,闫管家,这位杜少爷说的矿场在哪儿?”
闫大强咬死了说道:“杜少爷得了失心疯,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要被他片面之词骗了。”
杜星敏听得气血上涌,简直要被闫大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震惊了。
闫大强朝杜星敏看去,说:“或者杜少爷能说出矿场的位置在哪儿?”
“厚颜无耻!”杜星敏抓着胸前的衣服,气得脸色惨白,“我进出都被关在遮了黑布的马车,进去和醒来的路上都是昏迷的,具体位置我确实不知,但是方向是在西北。”
闫大强不理他,冲着萧则玉道:“或者问问这位姑娘……我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我在都督府吃喝不愁,为何担着掉脑袋诛九族的风险,做杜公子口中的叛国贼?”
萧则玉淡声道:“利益驱使,或者……闫管家本就出身北境,远离故土二十余载,仍旧感念家乡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