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有些心灰意冷,咬牙切齿道:“陛下借这事打压庞巾儒,目的只有一个,他要将德妃那对母子接回未央宫。”
萧则玉淡漠道:“母亲不必介怀,这正合了我的心意。德妃母子平安逍遥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要将他们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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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二更时分,萧则玉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歇下。
重新沐浴过后,一路的舟车劳顿积攒的疲惫达到顶峰,萧则玉倒下便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外头东阳初升,暖色床帐筛过的晴光更加温柔。
萧则玉拥着绵软的锦被坐在床榻上,发呆了足足一刻钟,这才回过神来已经归家。
她又在松软的床榻上滚了滚,才利落地起身由着双犀梳洗,然后去陪家人用早膳。
外头寒意连天,萧则玉健步如飞,在千山亭遇到陈明漪,姐妹俩相携往父亲母亲住的正堂去。
偏厅内早膳已经摆上桌,四角燃了火炉,暖意如春。
陈永伍一早就去上朝了,陈明彦也早早进宫当值了,只有萧瑜等着两个女儿过来用早膳。
萧则玉接过母亲递来的暖粥,一边吃一边道:“此番路过相州,才知韩家真是累世官宦,韩家的祖宅阔达煊赫,说是韩家几府宅子连在一起,占了足足一个里坊。说是近些年没落了,却也家底极厚。”
萧瑜不以为意道:“当年陛下起事,韩家避之,这才有了韩元槊露头。韩元槊出身嫡枝庶出,上面嫡兄三人,若不是那事,如何轮得到他出头。陛下登基后,必然对韩家进行了打压,如今韩家能叫得上名头的除了韩元槊,没有第二个人。”
陈明漪便道:“韩元槊运气好?”
萧则玉叹然:“当年他师从庞巾儒,只能说,他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也可以说,他运气不是一般的差。”
待用完早膳,母女三人便躲在南窗下玩叶子牌打发时间。
打了几轮下来,皆是萧则玉输,她便有些玩得心不在焉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来了脚步声。
烟霞走至屋外,和来人说了两句,便掀了门帘进来道:“郡主,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