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云笑着点头,看着陈清也一直没有清醒,问道:“她怎么晕倒了?”
那太医摇摇头,“妇人怀孕,各不相同,许是陈美人体质弱了些,待臣开一些滋补的汤药即可。”
宴凌云点头,吩咐道:“即日起,给兰若轩增派人手,务必照顾好陈美人。”柴录领命。
伸手拉过程莞的手,“你也有孕,怎地也过来了?”
程莞笑着拉过清儿,“清儿如今大了些,后宫妇人较多,妾想着若是陛下不忙,便多带他来跟前转转,跟您沾些阳刚之气。”
清儿如今快两岁了,说话也清晰了一些,嫩声嫩气的说:“父皇!”
宴凌云点点头,“你思虑周到,再大一些,便请个老师吧。”
程莞轻轻应下,忽又想到静姝,“宫里的孩子慢慢都大一些,可以放到一处学习。”
宴凌云笑着应下,“那是自然,只是眼下还小,待开春把前朝的礼书阁收拾整修一番,再说。”
程莞听了大喜,若能正式的在礼书阁读书学习,是极好的。
此时,床榻的陈清也悠悠醒转,牡丹连连小声恭贺:“主子有喜啦。”
宴凌云和程莞听到动静,立刻进来,嘱咐她好生养着,以后切莫多走多跑了。
陈清也微微点头,她向来自视清高,最近若不是父亲催得紧,让她务必每日到永定宫对陛下嘘寒问暖,她断不会来这里如此频繁的!
一想到父亲,她便心下不满,皇后禁足是皇后的事,非得逼自己上赶着。
这么想着,又想到,这有了身孕,似乎也该感谢父亲催的紧,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宴凌云和程莞自是不知她心中的盘算,只见她缓慢起身,寒暄了几句,想到父亲的嘱托,她幽幽开口:“眼下妾与贤妃姐姐皆有身孕,宫内事务繁杂,妾若是遇上难处,去请教皇后娘娘可好?”
宴凌云立刻皱眉,天牢的姚淮,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与姚府无关;如今这陈清也也挟宠求情,不由得使他想到,陈知州是否和姚府有何牵连?
程莞也是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只开口道:“若是那贼人不肯承认,妾也不愿他屈打成招,便放了吧。”
宴凌云摇摇头,沉声道:“此事可大可小,他一个外男,私入后宫已是死罪,岂有放了一说?”
他仔细看着程莞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入冬便斩了吧。若无新的证据,凤鸾宫也于月底解除禁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