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大的胆子!这就是邱家的嫡女!”
宴凌启冷冷笑着,交代了一声,“拿酒来。”
他满身酒气“误打误撞”地进了风吟居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人衣冠楚楚地正出屋门,神色慌乱间,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宴凌启装作没看见,食指挑着邱音儿的下巴,轻唤道:“媚儿,你怎么变了模样?”
他瞬时感觉到邱音儿的身体一僵,冷声道:“侯爷认错了!张禾,送侯爷去西院。”
宴凌启微闭着眼,被邱音儿推至太师椅上,瞧着张禾和邱音儿静默着对视一眼,这才俯身搀扶着自己出了风吟居。
西院自然是不能去的,他耍着酒疯,状似无意地摸到了对面的书房,便斥退了张禾。
夜深人静之时,他分明听到风吟居里,邱音儿和张禾互诉衷肠。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一个又一个的收房,每日无所作为,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先前我已经和父亲提过,他不同意。如今,我有办法让他同意!”
“什……什么……办法……”
张禾的声音传来。
“那个媚儿,竟然是在太后大丧期间,便与他有了媾和……他若不同意和离,我就把这事捅到陛下那里去!”
邱音儿咬牙切齿道。此事,她还是托了母亲寻人去查,才查到些许蛛丝马迹。
宴凌启斜斜地居在屋顶,邪魅一笑,心道:你没查出来,媚儿实际是陛下的人吗?
无论他是何目的让媚儿接近自己。但是,大丧期间,他对媚儿一向守礼,只当她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
余下的话,宴凌启懒得再听。
自那以后,邱音儿便彻底拒了他再入风吟居,并写下一纸和离书让他同意,并将此事周知侯府众人。
面上,宴凌启更加不务正业,几乎整月不进府门,日日泡在声色之地。实则因着此前的事未办成,他便一直拖着,总是寻了理由不见邱音儿。
一时间,上都无人不知,陛下的亲弟弟,家宅不宁,他不思整治,还终日不回!朝上,邱邯更是痛哭流涕,狠狠参了宴凌启一本。奈何宴凌启终日连朝都不上,宴凌云只面上安抚邱邯,实际却无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