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连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一时冲动。”
宁柠不想再听她说什么:“请你离开我家,我不想和你谈了,别想在这撒泼打滚,要不然我就去告你私闯。”
女人见聊崩了,也不哭了:“好你个小姑娘,我告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看样子还想再骂人,又想到自己微信群里说了几句话,小姑娘都要报警,要是再发生冲突,不知道她又要闹到什么地步,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人走后,宁柠给廖警官打了电话,询问“静待花开”的情况,以及派出所给出的和解条件。
廖警官对她也挺无语的:“她不是第一次被人告了。去年夏天的时候,也有一次,她给儿子请了个大学生当家教,文文静静一个小女孩,因为穿了短裤,被她骂不检点,勾引她儿子,女孩儿哭着跑回宿舍,这事被她室友知道了,她们宿舍有个挺厉害的小姑娘,领着女孩儿报警来了。可最后因为没有证据,只把那节课的学费补上就算了。”
宁柠听得直无语。
因为没有梦想,没有为之奋斗的目标,想要过好一生只能依赖丈夫,感觉丈夫靠不住,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使她不能接受一切会影响到儿子未来的事情发生。
这种病态的“在意”,让她成了惊弓之鸟。
又因为在家里处于没有收入,没有话语权的弱势地位,使得她下意识把情绪倾泻在看起来更加弱势的人身上,那个当家教的小姑娘,看起来就很内向,又是在外求学,没有依靠,所以她肆无忌惮地污蔑。而自己,失去亲人,外貌瘦小,经营小卖部,看起来就很好欺负,所以她才敢诋毁。
小主,
这种人可恨又可悲。
派出所那边给出的和解条件,是公开道歉,赔偿5000块,宁柠欣然答应。
或许是意识到跟宁柠协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宁柠下午就在物业群里看到女人的手写道歉信,也收到了转账。去派出所签了个字,这个事就算了结了。
回家路上,宁柠去了社区,把这5000块捐了,又额外捐了5000,用于为小区中老年人体检。她希望他们都能健健康康的。
那段时间,为了能让奶奶安享晚年,不用再为生存而辛苦奔波,她996、007地拼命工作赚钱,忽略了奶奶的身体健康。
现在有能力了,她不能弥补自己的遗憾,但还是希望能回报小区里经常照顾自己的长辈。
不是不想捐更多,只是一下拿出太多难免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静待花开”刚刚发了道歉信,还跟了一句“已经和解了,赔了宁柠5000块”。
社区的人也很懂,立刻在小区群里发公告,说宁柠捐钱给大家做体检的事,群里立刻全是一片感谢。宁柠连忙不好意思地说:“没事的。”
从社区回到家,时间接近6点,小区里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晚饭,放学回家的小孩子在小区里追逐打闹。
宁柠站在自己家窗前,看似在拉窗帘,实际上右手两根手指勾了勾,这是上次唐乾告诉她跟官方监视她的人联络的方式。
打完手势,不确定对面有没有人看见,宁柠把窗帘留了个小缝朝着对面单元门看,好多人进进出出,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个是监视她的。
过了十多分钟,一位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米色半袖,黑色长裤,胸前还围着围裙,从对面楼里走出来,一路走到小卖部门前。
看样子是做菜做一半调料没了,出来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