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月的生活费、住宿费、水电费等各种费用我已经全交了,现在只剩下八角了。”
“难道你又要交什么别的费用吗?”对于这样的回答,闫解成显然感到无可奈何。
作为轧钢厂的一个学徒工,每月只有十五元工资,而这其中大多数都是闫福贵强制要求的,每月需交的款项就已超出十元。
再加上一些额外支出,每个月的实际开支基本都会超过十二元,剩下那三元也不敢随意花费。
更何况,他在工厂午餐,还需要额外支付饭钱以及用粮票,有时候一个月下来可能都不够花。
如果钱不够,就只能向闫福贵借贷,而借款是需要支付利息的。
“无论关系如何亲密,借钱就是借钱!”这是闫福贵一贯坚持的原则。
叹息着,闫福贵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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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观察,他意识到自己的精打细算以及对待金钱的态度已经严重损害了他与孩子的感情。
这使他不禁思考两人间还剩多少情感联系。
若不多加珍惜,未来也许会重蹈刘家覆辙,而那时闫解成极有可能选择远离自己,走向自立门户。
“今次来找你并不是来收钱的。”
闫福贵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为了告知下个月房租又要上调了吗?”
“伙食费又要涨吗?”
“爸,我现在还是一名学徒,工资一直没有变化。如果真的涨价,我实在是拿不出钱给你,可能还得再次向你借钱。”
“那我现在欠你的有多少了?”
闫解成顿时醒悟过来,心里盘算着又要签一次借条了。
他已经签过十几次借条,总借款额大概在五六十块左右,再多签几次也没什么。无论如何,不借就只好饿肚子了!
“其实我不是来提涨价的事。”
闫福贵又澄清了一遍。
“爸,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闫解成有些不解。
“我是来通知你,从下个月开始,除了伙食费以外,其余的费用你都不要再交了,自己留着用吧!”
闫福贵暗自感激。
多亏万兴邦的提醒和刘海中的警告让他醒悟了。
否则,
照这样下去,
闫解成迟早会成为第二个刘光奇。
他和家人之间的亲情将会逐渐淡漠,最终各自为生,疏远如同路人。
“这么说,以后只需要交伙食费,但这费用会翻倍了,对不对?”
闫解成对父亲闫福贵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