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室外踱着步,萧恒洗了又洗,就是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念春没要回袍子,却带回来个惊天大消息,“白姑娘要做平妻了。才刚她被九公子看了身子,她和九公子……”念春双掌一拍,两掌交错又搓又捏。
江雅月不明白,“啥意思?”
念春脸红,“那个呗!当时院子灯火通明,全府的爷们都聚在竹园,以为竹园发生了歹事。没想到,是……”念春宽慰着江雅月,“九少奶奶,可能九公子把她当成了你。”
“恶心我,吐你脸上。谁跟你说的?”
“竹园的毛豆,现在估计全府都知道了。你别看她年纪小,嗓门可是大,嘴老碎了。”
江雅月想起了那个小姑娘,“把她抓起来打板子,造谣生事,撵到庄子上去做活。竹园当值的下人全部找起来,明早议事堂,按家规处置。”
萧恒站在帘子后默默听着,不觉点了点头,还行,有个大人样子。
“叫芳菲送碗避子汤给白姑娘,多带些孔武有力的婆子。”
萧恒闻言蹙起眉,但白知念造谣,他要阻止,只会越描越黑。
“再去畅园告诉大夫人。说她大儿被惊了,要不要请太医,不治,生不出娃儿来,她可别抱怨。”
“江雅月!”萧恒忍无可忍,洗了一个时辰终于出来了。
“在呢!我在呢!”江雅月摆手让念春出去,“不到一刻钟就完事了。这身体是不是亏得厉害。我担心夫君身体,别不行装行。再说了,那么多下人看着,我担心夫君以后,有病快治,别生不出娃娃,赖别人。种子不好,赖地薄。”
摇头晃脑,拈酸吃醋的模样,看着让人想狠狠揍一顿。
萧恒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她最近的确性情大变。我原以为是因为在徐家过得不愉快,与徐长明感情不好,才使她如此。但前几日她叔叔过世,她却毫不悲伤,好似换了个人……”
“我不想听!你不是忘不了吗?心里有她,我跟她说,让她做妾,她不愿意。既然如此,做正室好了!咱们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