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软弱,风儿年幼,大哥又混不吝,舅舅只是个商户,在京城谋生全指望着她。
她前一刻和离,后一刻江夫人便会霸占她的嫁妆。
江承德又是个废物!
在君山教书也教不明白,一会儿抱怨,“月宝,风儿写字如蚂蚁爬,真是丢尽为父的脸。”
一会儿感慨,“为父家贫,十年寒窗读死书,君子六艺都不会。风儿被孩童笑,父亲被夫子笑,伤悲!”
江雅月不但要写信安慰他,还要告诉他应对之策,“父亲苦心,外人不知。父亲字好,却半生误入歧途。风儿返璞归真,大道至简,乃父亲之所期盼。六艺何时学都不迟,王山长不但精通六艺更是当世大儒,父亲向他请教,他必愿意倾囊相授。”
好在江承德一点就通,将江雅月寻来的古琴送给王山长,自己用把破琴,天天在君山奏乐,说志在练心,更是不拘着江雅风练字,说明些事理才最为重要。没过几天,颜面和名声便全回来了。
他对江雅月更加信服,尤其是得知知道江雅月在侯府当家做主了!
开心到了托人给江雅月捎了些君山特产,里面藏了五千两银票!
要知道江雅月早拿光了娘亲张氏所有的银子,这部分是江承德自己的“积蓄”。
江雅月潸然泪下,遂写信管江承德索要古董字画,多日来,杳无音信,“翠儿,一会儿让金师傅做些果子点心,让杜威带去君山,就说奖励风儿用功读书。再告诉他一声,少将军回来了,让他放心好了。”
江雅月坐下身,见萧恒闻言抬起头,“风儿,很是惦念他姐夫。姐夫,有没有受伤啊?在外面许多天,累不累呀?”拿出帕子象征性沾了沾萧恒的嘴角,柔声媚气,“新袍子穿得还合身吗?”
萧恒嘴角勾笑,矜持着,“不过寻常操练,只是去了外地查了些事情,日子长了些。”说得随意,却抓着江雅月的手不松开。
江雅月拽了两下,都未抽出手来,“那……夫君可否给风儿写封信,鼓励一下他。”江承德定会先看,到时古董字画便到手了。
“好!”萧恒答得爽快,“听说他把教钱师父也带去了。”
“是呀!夫君说他有学武的天分,他练得可起劲了。可在君山,风儿是字写得最丑,读书读得最差的孩子。即便很用功,但短时间如何能撵得上。他有些不想读了,夫君……”
“我会告诉他,当将军也得识字才行。我会在信中鼓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