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混杂着血腥味,白雪睁开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幽幽的目光落在医生办公桌旁的彩铅和干净的白纸上。
办公桌前的青年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想到他刚才毫不留情地割断她颈脖时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颈脖,新长出来的手还在发抖,因为恐惧而发抖。
非濒死状态下无法完全治愈。
果然只有变态才会有这么变态的异能!
“这么想活着?”祁煜端了杯热水,眉宇间依旧是疏远和冷淡,“既然还想活着,那就起来干活了。”
白雪磨了磨牙,她好歹还只是个10岁的小朋友,还是刚经历过生死的病人。
“你不要质疑我的异能,你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全新的。”他慢悠悠地加了一条速溶咖啡。
眼前的人姿态优雅地搅动着手中的杯子,丝毫没有想要给自己这个可怜的孩子来杯水。
见她慢慢坐起来,冷着脸一动不动,祁煜微微挑眉:“你的杯子在饮水机旁边,要喝水自己盛,喝完过来画画。”
麻了~自己是什么人间餐具?又惨又易碎。
要不是看在这个死变态的异能能让她活下来,她一定首个先把他大卸八块!
嘶,想想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经历,为了能够完全恢复迎接下一场黑心斗兽场安排的比赛,她只能一遍遍地让自己濒死后再由他治好。
我还没有精神崩溃,我真是太强大了!
她扯了扯自己少了半只袖子的衣服,上面还染着自己的鲜血黏在身上很是难受:“我先洗个澡。”
祁煜啧了一声:“事真多。”
白雪龇牙:“你做个人吧!”
祁煜如品鉴着上等的咖啡:“嗯,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