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冷厉地呵斥一声：“叫谁红毛呢！老子有名有姓！老子叫……”

“那不重要。”包豆豆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甩了甩手上的鲜血，看着横举着长枪形成一个半弧形的防御盾与柳青城长大的血盆大口僵持的红毛，语气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重要的是……你们逆神究竟利用他们做了什么？”

漂亮的毛发沾染着粘稠的鲜血，铁锈的腥味弥漫在这条走廊之中。

“不说？”她抬了抬眼眸，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逆神会的十八岁在我眼里不是祖国的花朵了。”

红毛手中长枪猛地爆发出强烈的红光，将柳青城的兽身震退，连带着将周围的人掀翻。

只听他猖狂地将长枪尾端重重落在地上，掀起一阵气浪：“你懂什么！！那是神明的恩赐！不过，他们不过只是勉强成功的实验品罢了，死了也不可惜。”

包豆豆双手护在身前，靠着强悍的防御力挡住了扑面打来的气浪，她的眼神如果是刀已然将他面上的口罩扯下，好给他脸上刮一刮，看看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斗兽场的这些变异兽和人就是为你们筛选合适的实验体吗？”

少女的嗓音干净清朗，此时却酝酿着滔天的怒意。

红毛恍若高位者般露出居高临下的神色：“能被选中成为神明的信徒是他们的荣幸！他们将会得到神明的恩赐，获得全新且强大的力量！”

“是强化剂。”

祁煜的声音从后方徐徐传来，带着些许冷意。

包豆豆退到己方阵容，看向祁煜，忽然想起不断从自己身体内抽离的鲜血，还有注射入自己身体内的药剂。

冰冷的实验室里，一串串的数值和金属玻璃仪器，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各色的液体盛在器皿里。

“提取异能者的血清，对普通人进行强行激活异能或是进行同属性异能者的异能提升。”能够感受到祁煜言语里透着几分凝重。

红毛的目光落在了祁煜的身上，高挑的身材，衬衫下依旧遮不住宽肩窄腰，还有那双大长腿，一米八几的个头令他有几分嫉妒，只是往那边一站就像是自带柔光滤镜浑身散发着书卷温雅。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知道强化剂的存在？”红毛危险地眯起眼睛。

“凌素还是祁澜的手笔？”包豆豆垂眸嗤笑一声，“都是垃圾，也配称为神的恩赐？看来你们什么狗屁逆神，逆天的神明？多像是光着屁股满大街跑，拿着树枝当神器叫嚣着撕碎世间黑暗的三岁小儿？”

红毛一顿，而后眼神里多了几分责怪：“大祭司的称呼岂是你能直呼？纵然你是她的女儿，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