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时已晚。
他们前来时签下协议,谁都不能在祭祀期间发生混乱和战争,所以就没有带多少武器,以至于难以控制局面。
那位之前愤怒不已的年长兽人被簇拥着坐在了一艘小船上,脸上的慌乱都没有停下过。
本以为船只靠离岸边,就有了一半的希望,可没想到,破空而出的利器射穿了叠满沟壑的眉心。
满是褶皮的脸上还有着挥之不去的惊恐。
这次的攻击不是来自四周和前方,而是来自他们行驶而出的后岸。
霖手中拿着改良好的小型弓弩,在众人看过来的时候,又发出了一箭。
年长兽人的嘴巴流出鲜血,缓缓往后倒去。
霖冷声的对着岸边开口,“你们谁登上了船,谁就能活着出去。”
岸边的奴隶互相看了几眼,从一开始的与战士抗衡,到现在抓住了最主要的目标。
船!
只要登上了船!
他们就能出去,哪怕已经被磨练的没有了对生的渴望,可在这一刻,那种原始的求生欲又迸发了出来。
瘦骨嶙峋的身躯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水中,没有了旋涡,往前游去的速度更快。
船只是顺着水流的,并没有任何加速的工具,况且目前行驶离岸的距离并不远。
很快就被一些速度快的奴隶赶上,他们长年累月的做惯了重活,经历了磋磨,有些甚至习得了水性。
速度又快又狠。
一只布满沟壑的大手抓住了船的边缘,后面的接连涌上。
那艘承载着希望的船只猛然被侧翻。
场面越来越混乱,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落水的声音和哀嚎的声响不绝于耳。
没了阻力也依旧前行困难。
这场祭祀的炼狱换了祭品,被踩下去的大多是身穿兽皮的兽人,衣服太重进了水后再难以翻托。
又有酒精迷惑的脑子,手脚甚至比不得带着锁链的奴隶。
终于,在这些无法前进的船只中,再也按耐不住的,一双双洁白的羽翼展现在天空。
忽闪着翅膀的声音很大。
匀青视线紧缩,他没有看错,奴隶中也有晾着翅膀的。
原来不是没有带祭品,而是隐藏的彻底。
有了翅膀的翼族们,显然没那么惊慌,可他们会阻拦带有翅膀的奴隶飞上天空。
而且也不去搭理落水的兽人们,冷血又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这些拥有翅膀的翼族们本想着展翅而飞,远离混乱中心。
可没曾想已经停止的箭头再次出现。
翅膀的目标太大,根本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