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越打越来劲:“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不是觉得本宫不得志,埋没了你这样的厉害人物?想去投靠景阳宫的那个贱人?”
贴身宫女不敢躲避,只能哀声求饶:“娘娘!奴婢是您从科尔沁带过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二心呢?”
宣妃充耳不闻,愈发愤怒:“谁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心里想得是什么?天生下贱的软骨头,有奶便是娘的东西!”
“呜呜……”
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之声传出殿外,让庭院里守着的宫人都忍不住两腿打颤。
然后宣妃又狠狠地在陪嫁的贴身宫女的脸上扇了几巴掌,还在其身上踹了几脚,将之打得鼻青脸肿,方才罢休。
……
俪珠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碗樱桃冰盏:“各宫的主子听到本宫加封为俪宸妃之后都有什么反应?”
夏果面上窃笑,显得很是幸灾乐祸:“皇贵妃听闻了您加封了宸字封号,刚喝下去的半碗药全都呕了出来,整个人又病倒了。”
俪珠用纯金勺子碰了碰琉璃玉碗,对此嗤之以鼻:“真是无用!本宫要是有她这副好牌,当年也不会在宫里忍辱负重将近两年了,居然这么受不住打击。”
秋果解释道:“小格格的死对皇贵妃的打击很大,而且奴婢听说,小格格当时难产,导致皇贵妃一直恶露未除,下红不止,按照奴婢家乡的说法,这恐怕不是长寿之相。”
俪珠闻言,算了算日子,发现距离皇贵妃薨逝的时间也快到了。
当下是康熙二十三年,再有五年,等到康熙二十八年,皇贵妃就要下线了。
看来如今都已经有了征兆了。
俪珠又问道:“永寿宫那位呢?”
“钮祜禄贵妃拔下金簪往瑶琴之上猛然一划,据咱们的暗桩所说,他当时只听铮地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秋果答道:“他跟这几个宫人冲进去之后,只见那件稀有的四王琴的七根琴弦齐齐崩断,钮祜禄贵妃脸色阴沉至极,眼中寒光四射。”
四王琴指的是前朝的宁衡益潞四大潘王亲手所制的多张古琴,数量稀少,举世罕见,十分珍贵。
“奴婢还道她是多么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呢!原来就这点本事?”
夏果嗤笑道:“从前整日端着架子,一副高贵无比的模样,结果娘娘这才得宠了没几日,她就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