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之外,男眷早就去交泰殿喝喜酒了。
女眷之中,除了太后带着李母一早返回了寿康宫以外,其余的嫔妃与福晋大多并不甘心就此离去。
众多福晋基本上都是为了看热闹。
而一众嫔妃之中,以钮祜禄贵妃为首,基本上个个酸水直冒,变成了行走的醋缸。
除了几个和俪珠一系的嫔妃,余下的妃嫔,不论位份高低,都恨不得冲进洞房,将俪珠揪出来,然后代替俪珠与康熙举行合卺之礼。
惠妃甩了甩帕子,虽是笑着,却明显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俪宸贵妃娘娘可真是好命,皇上疼她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平日里独得盛宠还不算,今日还特意为她举办了一场民间的成亲之旅,咱们这些人简直是望尘莫及。”
“这些年也真是难为惠妃你了,明明生下了皇长子,却也只是一介妃位。”
钮祜禄贵妃心中憋着一口火气,直接就宣泄了出去:“当年元后在的时候,你要对元后俯首称臣,本宫姐姐在的时候你要对本宫姐姐低眉顺眼,如今俪宸贵妃来了,你将来是不是还要对俪宸贵妃跪拜行礼?”
“臣妾也比不上贵妃娘出身高贵,家世不凡!臣妾只不过是一介包衣而已,如今能成为四妃之一,已然是皇上天恩浩荡了。”
惠妃不急不恼,她只是掩唇轻笑:“只可惜贵妃娘娘原本比俪宸贵妃娘娘的家世还要好些,为何今日与皇上举行成亲之礼的不是贵妃娘娘,而是俪宸贵妃娘娘呢?看来,这有封号和没封号,终究是两番天地呀!”
钮祜禄贵妃怒目而视:“本宫纵然没有封号也是贵妃!你一介妃子怎么敢这般狂妄?”
惠妃有恃无恐:“臣妾不敢狂妄,只是臣妾好歹也是皇长子生母,请贵妃娘娘看在皇长子的份上也多少担待些吧!”
钮祜禄贵妃破口大骂:“你一介贱婢出身,也敢同本宫唱对台戏?你……”
僖妃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忍不住开口警告道:“钮祜禄贵妃!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可以随意喧哗的地方!若是惊动了皇上和俪宸贵妃,耽误了他们的大喜之礼,你有几颗脑袋担待得起?”
“僖妃!你只不过是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小户女子,你阿玛虽姓赫舍里,却连个正经的官位都没有。”
钮祜禄贵妃柳眉倒竖:“先前靠着元后的福荫才好不容易封了嫔,如今又成了俪宸贵妃的狗腿子!若非如此,你怕是一辈子都封不了妃!你这样的出身,你这样的品行,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
僖妃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事实:“你的出身再好,也有皇贵妃的位分比你尊贵,更有俪宸贵妃的宠爱胜你千倍,你又有什么可自傲的?”
钮祜禄贵妃粉拳紧握:“本宫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本宫迟早会让你们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