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挣扎的模样,如同一只待宰的母鸡正在扑棱笨重的翅膀。
“钮祜禄姐姐,大长公主既是太祖皇帝的孙女又是太宗皇帝的女儿,说起来和你也有些血缘关系,你的亲祖母是太祖皇帝的庶女,太宗皇帝的姐妹,乃是大长公主的姑母,你也相当于大长公主的侄女了。”
俪珠故意学着钮祜禄贵妃方才的语气开口道:“你却如此心狠手辣,想要置大长公主于死地,岂不是叫众多皇亲国戚兔死狐悲?难道咱们堂堂的钮祜禄贵妃要做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吧?你可是十阿哥的生母,若是将来流言四起,恐怕连十阿哥都会受到影响,莫非你也一点不在意吗?”
她这么做,就是要故意膈应钮祜禄贵妃。
钮祜禄贵妃听着莫名耳熟的说辞,又瞧着俪珠那张似笑非笑,万分讥诮的面孔,不禁脸上一白。
她知道黎珠是在故意嘲讽她,但她现在也没有任何反驳俪珠的心思。
她现在只想收拾巴林大长公主!
谁让巴林大长公主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女儿。
俪珠嘴上不饶人:“怪不得人们都说棍子不打在自个儿身上是不知道疼的,钮祜禄姐姐今日可真是给大家举了一出惟妙惟肖的鲜活例子呀!”
“贱人!敢害本宫姐姐!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钮祜禄贵妃银牙紧咬,只当做没听见俪珠的话。
她终究还是不敢当场杀了巴林大长公主,眼瞅着巴林大长公主快窒息的时候就松开了双手。
“咳咳……”
巴林大长公主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拼命咳嗽。
不等她缓过劲来,钮祜禄贵妃又劈头盖脸的对着她那保养得宜的面庞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而后不顾巴林大长公主半死不活的模样,钮祜禄贵妃一把就将巴林大长公主的旗头扯了下来,然后揪着巴林大长公主松散的头发就往地上磕。
几名宫女太监见状,只能顺势松手。
巴林大长公主的头颅立刻和慈宁宫之中的金砖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发出了一声“咚”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