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和丹珠卓玛沿着冰水河又向前搜索了几里路,在一个河流拐弯处的石滩上,杨海发现了他们家的黑色牧羊犬“土墩”。黑狗被刺穿了胸膛,地上十几米处拖着血痕,显示出它在死前挣扎着爬行的痕迹。这块地上脚印凌乱,狗的眼睛大睁着,吐血的狗嘴中仍留着撕扯下来的布条。杨海和丹珠下马后摸了一下“土墩”的身体,仍有体温。
“丹珠跟我来,我们翻过山梁,抄近路追。”杨海猛地大喊一声,蹲在死去的黑色牧羊犬“土墩”旁发呆的丹珠卓玛立刻翻身上马,跟着杨海向山梁上跑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牧羊犬“土墩”脖子上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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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山和姐夫错松尼玛以及两个儿子顿巴尼玛、松巴尼玛沿着冰水河向前追了几个小时后停了下来,他看见了杨海挂在一棵柳树上的皮帽。
“这是杨海给我的指引。”杨铁山摘下皮帽闻了闻,帽子里面的汗味还新鲜,显示杨海走开的时间不会太久。
“他在这里留下帽子,噢,我明白了。”杨铁山观察了一下地下的马蹄印转头对错松尼玛说,“这里是河流转弯处,杨海是在告诉我他沿着河北岸追,让我们跨过河从南岸追。”
“小子聪明。不过我想我们应离开河翻过这座山直接去八字墩堵。”错松尼玛思索着说道。
“姐夫说得对,但愿我们能在天黑前赶到八字墩。”
他们四人立刻翻身下马,牵着马小心踏上冰面向河对岸走去。结冰的河面像一面镜子,人马走在上面冰面嘎吱作响。冬日的阳光在冰面上反射出七彩炫光,使他们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们尽量相隔出一定距离,以保证安全。人马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皮袄里面的粗布衣。
当杨铁山等四人翻过两道山梁终于登上八字墩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有气无力地挂在西边山梁上,朔风烈烈。从八字墩上看下去,那条冰水河宛如一条银色的哈达,哈达的褶皱处,一片褐色浅石滩上稀稀疏疏地长着一大片低矮的红柳树,那就是红柳滩。
他们立刻下山向红柳滩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