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也不恼,李老大夫看样是不想收她。
她就别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人直接给拒绝了,再想拜师可就难了。
所以她打算先刷好感,刷够了再说。
牛大婶的病好了之后。
时萋依旧按时往慈安堂跑。
惹得韩大婶不大高兴:“时丫头,你可是个大姑娘了。不好好学着缝补浆洗,净和那些皮小子学着往外跑,过两年这个性子可不好嫁,婶儿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别不爱听。喏,你把这两件衣服补一补拿给我看。”
时萋视线扫过去,是两套男子衣服,看尺寸绝不是慈幼堂里那几个小孩儿的。
“韩大婶这是从家里带来的呀?”她和李大婶两个都是有家人的,只有牛大婶在战乱时死了男人,后头孩子胎里不足,没足月就去了。
亏得正赶上夏知州督建了慈幼局,招乳妇任职,给了她活路也安抚了她刚失去亲子的伤痛。
韩大婶眸光闪了闪:“哪里是家里带来的,都是咱们院里的东西,为了教你们这群姑娘我特特翻出来让你们几个练手的。”
卢麦芽三人这个时间已经跑去照顾幼童了,其实韩大婶是阻了多次的。
现在幼童那院用不上她了,她也懒得再鼓动这些孩子去干活。
“韩大婶最近挺无趣的吧,这院里安静的很,也无事可做。比不上北院热闹,不如我问问张管事能不能把你安排回去。”
“时丫头真能胡言,这院里院外哪一样不是我做的。”
时萋:“我听素喜和东川说草履漏了,都嚷嚷了好些天,韩大婶您快忙吧。”
不再搭理韩大婶,她加快步伐往慈安堂走。
要不是韩大婶最近总盯着她,她也懒得说这么多。
她一个“孤儿”人微言轻,就算她真和管事说点什么,管事也不会把韩大婶开掉。
一路小跑钻进医馆,李老大夫正在给人行针。
只是他上了年岁,时萋猜测他可能是有些老花。
经常要摸上几下才能找准穴位。
见时萋又来了,他眉头微挑,权当没看见。
时萋自顾自搬了小马扎坐过来,然后就安静的在一旁瞧着李老大夫看诊。
虽是福利性质的医馆,每天来看病的人也有限。
这时候如若不是太大的问题,一般都不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