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宴席,去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姑娘、小子,以及年岁大些的夫人。
像她这样已婚没多久的小媳妇,几乎没有。
她现在带着世子的弟妹去赴相亲宴,实在难受的慌。
好在调整了一路,车内又有何时莘与自己同乘,宁氏面上并没有表露多少,等下车时已恢复了端庄之态。
时萋与平日里不对付的何时俪坐在后面的马车中,相看两相厌。
何时俪受不了她一路神游天外的模样,碰了碰她问:“你怎么不和你六姐乘一车?”
“你应该问她去。”
时萋可没有给她答疑解惑的心情。
何时俪噎了噎,闭上嘴巴不再搭话,她略微一想也对,何时莘自己不和她们坐一个车,侯府这几个出行赴宴的马车甚是华丽宽敞,坐三四个主子也没什么问题。
时萋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实则一路释放精神力到何时莘身上。
发现这个亲姐姐心态是真好。
给自己下药被识破,竟一点忐忑、难堪、愧疚都没从她身上出现。
虽说那燕窝羹里掺着的只是普通泻药,却也够让人恶心的了。
依旧是从结果推原因。
昨日跟着她见了两个铺子的掌柜,随后时萋受邀去了何时莘房中看账本。
一直到傍晚前,她才命人端了那燕窝羹。
以那一小盅燕窝羹释放出来的药味儿含量。
想来只能是防着她参加今天的赏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