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渐渐感觉到德裕郡王的身体越来越紧绷,便佯装先睡了。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德裕郡王听着身旁的气息,本以为会睡不着。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次日一早,钏儿整理床铺时,拿起白色锦帕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脸色都吓得发白了。
德裕郡王余光扫到,伸手从丫头手里抽出,收了起来,边安抚时萋:“我的情况府中都知晓,不会过问的……”
“若是有什么罪责,就劳烦言之顶在前头了。”
时萋只觉得古代有些规矩实在讨厌。
比如这查看落红,就挺恶心人。
不论是被别人当猴儿看,还是端坐在上首等着验看的人,她都不愿意做。
这与看别人的姨妈巾有什么区别?
德裕郡王被她这一声“言之”喊的有些不自在,心头都酥软了些。
屋里的丫头们年纪还都小着,听了这种话题虽没什么露骨的,却也臊的不行。
时萋岔开话,吩咐几人为她梳妆打扮,今日要与长辈们见礼奉茶。
所以收拾起来是还是得麻烦些。
秋桃给她梳了个夫人的发髻,时萋挑了几支略显贵重些的发钗插到头上。
妆容自然也不像大婚时刷白墙一般了,只简简单单的描了细眉,涂了颜色鲜艳的口汁。
德裕郡王早就换好了衣裳,刚刚时萋这边围了好几个丫头忙着给她更衣梳洗,宽敞的内堂瞬间显出了拥挤。
他便去了次间等,这会儿见安静了些,才又踱步进来查看。
看到时萋已经差不多了,暗自觉得今日的打扮更胜昨天。
昨天大妆之下,也是好看的。
只是妆太厚、粉太白,显不出她胜雪的肌肤,明媚的五官。
出了所居的院落,时萋发现荣亲王府的规模还更大一些。
沿着回廊走了许久,路过竹林、水榭、池子,才到了正院。
荣亲王府一众长辈姊妹如之前看的名单一样,多的让人认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