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记得她的身体……因为渐冻症萎缩了……”
姜婉提出了枪支,脸色巨变。
“喂!如果我冲进去,你能不能保护好自己!”
他“啊!”了一声,却显得有些犹豫:“可是你……你这样冲进去……会被底下的教徒围攻的啊。”
陈清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却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只觉得这群人疯了,却又好像一切都是如常变动。
人类本就是这样的,为了自己,在利益的驱使下,谁会在乎另一个同类的死活。
在转瞬间,祭坛上的红衣人士挥下了刀,刀光闪过,那女人的头颅被斩断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染湿了他的红袍。
也许这就是红袍的原因吧——他选择红色的原因。
他再度走了两步,看着面前的被选中者,高声吟唱:“生者!当持之以恒地活着!
享受着彻夜狂欢的高歌!享受着万人血肉的供养!
生者……生者,享受着独属于生者的苦痛与折磨。
勋章与奖赏伴随着苦痛将至——活着,你当如死者般永远活着。”
他轻声说着,一刀斩落了她的胳膊、一刀斩下了剩余四肢,一刀剖开了头颅,一刀切开了脊柱。
他碰着那颗洁白无瑕的大脑,一步步走到了受难者的面前。
他放下那颗大脑,放下了那条脊柱,紧接着,四肢生长了出来。
头颅长出来了,紧接着是面容,她有了脸,如怀春的神色令人恐惧。
她低声呜鸣着,右手夺过了红衣人士手中的刀。
现场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她斩落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痛苦!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她嘶吼着,门外的姜婉满头大汗。
她做梦也无法想到,一次失踪案,牵扯出的内情居然会如此之多。
他们能拿别人的命来苟活?
她脸色惨白,她甚至不敢想,检察院内还能有几个人是清白的。
“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能和这个组织合作?”
她神色剧变,扭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为什么……突然这样看着我,我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
他嘀咕着,可眼里的神色绝不是一个玩笑如何。
他正想着、她也正想着,忽然之间,门内的仪式停了下来。
他们两人抬头看,看到的却是那红衣人士用自己的面容,紧紧地贴着那扇窗户。
他舔舐着玻璃,身侧围着的信徒做出了同样的事。
“这……学府……伙房……”
她白了脸,他们袍子内的衣物仍然是那件制服。
他们根本就不想遮掩。
她煞白了神色,举枪对准了面前的人。
她看着对方,寒着脸威吓:“你现在停手!束手就擒!你还能等到法官宣判!否则我!”
可她话没说完,身边的门开了。
她扭头去看,一道重击已经打到了她的脖颈。
她微微挣扎着,用眼角的余光见到了一切。
“怎么……可能……”
她昏迷前见到的,却是那陈清的面容。
他笑着,用手中的钢管打在了姜婉脖子上。
“噢?你这是……”
在窗户内,那红衣人显得平平淡淡。
“我!我见证了你们的神迹!让我……让我加入你们!让我加入吧!!!”
他嘶吼着,将自己的左手抵在了玻璃上,他眼神一变,右手的钢管开始一下下砸向那只手。
知道鲜红涂满了玻璃,直到肉泥混着骨渣从手腕陀螺。
窗口对面的那个人露出了几分笑容。
“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