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晓为何你是千杯不醉?专灌人酒,就是千杯不醉!汉国监国太子陈锋,秦国东平王项坚,怕是都不如你。”高瑛一边喝酒,一边胡言乱语。
戴云放下酒碗,苦笑三声,“表兄,你有所不知,这千杯不醉是假的,陛下爱对弈,好手谈,棋艺属三流,外面传言全是假的。”
戴云和高瑛喝了一个时辰,两人趴在石桌上相互比划,好生有趣。待到花雪儿跑上加上瞧见两人醉酒的丑态,捂嘴傻笑,“醉酒之人都一样!”
待到两人酒醒已是戌时四刻,定王高瑛坐上马车离开戴府,戴云用清水洗脸,有了几分清醒,想起今夜审讯一事,拉着薛恒骑马赶往刑部大狱。
乐游和蔡一清早已等在刑部大狱门前,今日大狱当值之人与乐游相熟,戴云命令乐游和蔡一清与当值的狱卒喝酒闲聊,此时关押田世园和韩元福的地牢刚好无人看守,戴云身穿便服,腰间挎着凌风剑,大步进入地牢。
田世园和韩元福关押在临近的两个牢房中,戴云扫视一圈,发现田世园早已是蓬头垢面,眼神空洞,而另一个牢房中关押着巴以卿和韩元福。“田世园,还认得本侯吗?”
田世园瞪大双眼瞧着戴云,“戴侯爷,戴将军,小生不是故意要砸碑,是黄州刺史府韩刺史和巴主簿指使我干的。小生一向敬重越国公,敬重戴家。隔壁牢房关押之人便是韩刺史和巴主簿。”
另一个牢房的巴以卿听到声音,缓慢地站起身,瞧着戴云,一手推着韩元福,“韩大人,有人来问案,看着像是忠勇侯亲自来了。”
韩元福一抬头发现是戴云,冷笑一声,“我等大限将至!”
戴云瞧着三人,神色严肃,“田世园,韩元福,巴主簿,本侯只问你们三人一个问题,指使你们多次怒砸清风坡旌功碑的幕后之人可是陛下?陛下一直忌惮戴家的权势,想要除之而后快,故委派你们三人暗中行事,故意砸毁旌功碑,想以此造谣抹黑戴家之声望,令戴家和本侯低头认错。是,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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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世园吓得一激灵,不敢抬头去看,“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小生只认识陈员外和御史韩大人,是韩大人举荐小生入太学读书,给小生银两去黄州丰泽县故意闹事,小生便想借着砸旌功碑一事把事情闹大,把刺史府牵连其中,想着刺史府定然可以和忠勇侯府对抗一二。小生并不认识陛下!”
韩元福听完此话,连忙喊冤,“戴侯爷!戴侯爷!下官着实冤枉!都是田世园和巴主簿故意搞事情!”
戴云瞧着巴以卿,问了一句,“巴主簿,旌功碑与你有仇吗?本侯与你有仇吗?忠勇侯府与你有仇吗?清风坡的流民百姓与你有仇怨吗?丰泽县何时交过税?用你去闹事吗?百姓所立的旌功碑用得你去砸吗?你可问过本侯的意思?你莫非是陛下安插在黄州刺史府的探子?在康国,在黄州,戴家先祖曾是康国越国公,是百姓爱戴之人,你连百姓给越国公立碑旌功的资格都要剥夺吗?”
巴以卿叹气,掩面哭泣,“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一切皆是田世园这个恶人撺掇,小人才敢行此恶事。”
戴云瞪着三人,脸色铁青,顺手拔出腰间的凌风剑,凌风剑正指着田世园三人,“说!是不是陛下授意砸碑?本侯要听实话!若不老实,本侯一剑斩了你们!”
田世园全身瑟瑟发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跪下来磕头,哭喊着,“戴侯爷,小生只知道韩御史是韩刺史的同族兄弟,极受陛下宠幸!”
“韩刺史!你亦是同谋吗?”
韩元福低头不说话,戴云缓慢地挥着宝剑,一摆手,乐游笑着过来将录好的口供令三人签字画押。原来乐游留下蔡一清跑到地牢,开始在暗中记录口供,特地做了两份不一样的口供。戴云收好三人的口供,收回长剑,手指三人,“明日三堂会审,你们如实回话,至于如何判决要看陛下的意思。”
“乐大人!好生照顾三名人犯!本侯不会再问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