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高寅板着脸,瞧着司马绶,“司马爱卿,坊间传说不可当真!黄州旌功碑一案今日三堂会审,尽快审结,免得众爱卿疑心安国侯。”
司马绶叹息一声,“回太子殿下,臣知错!”
太子高寅长出一口气,大声问道:“安国侯,北境四州驻军陌刀营巡视如何?”
戴云有几分懵懂,随即意识到这是重复询问,立即回道:“回太子殿下,北境四州驻军陌刀营刚刚组建,历经三个月训练,再进行实战推演,一年内可有大成,作战时与骑兵相互配合可横扫敌军铁骑,各州皆有山匪作乱,三月训练后陌刀营可参与平乱剿匪增强其战力。北境四州驻军陌刀营专司训练的校尉皆是三年前与秦贼对抗的先锋营校尉,擅长陌刀,亦跟随末将前往秦国中京城与秦国兵士对战过,有实战经验,恳请殿下勿忧!”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如此甚好!安国侯乃百官学习之楷模,巡视北境四州,一不入地方衙门,二不见地方官吏,三不扰民,众爱卿有谁巡视不是又吃又拿,好好学一学。散朝!”
这一声“散朝”,一众文武官员跪拜太子离开崇文殿,“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太子高寅离开崇文殿,戴云瞧着一众官吏一个个走出崇文殿,叹息一声。左相司马绶生气地走过来,恶狠狠地瞪着戴云,“戴侯爷,论沙场打仗,本相比不过你;论诡辩,本相定能赢过你!”
戴云只回了一句,“本侯随时奉陪!”
定王高瑛走过来,望着司马绶离开的背影,轻拍戴云的肩膀,“戴侍郎,今日好生解气!这老家伙要气疯了!越国公当年留下的神秘军队还在吗?”
戴云不耐烦地回道:“定王殿下,表兄,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谁知道戴家家主是哪一位?今日清雅带两个孩子去太子府陪读,我得去看看,免得闹出笑话来!”
定王高瑛一摆手,“行!快去太子府!安国侯日理万机,连两个孩子都要送出去伴读。”
戴云拉着高瑛慢步走出崇文殿,“是伴读!不是送!”
“等会儿!本王记得当年戴右相和陛下是伴读,戴家儿郎做太子伴读的习惯还真是世代相传......”
“定王殿下,莫要瞎说,快走,快走!以前怎么没发现表兄如此能言善辩?今日为何不站出来说话?”
一场嬉戏争论一直到两人分开,戴云送定王高瑛上马车,又是一番感慨,坐上马车前往太子府。薛恒熟练地驾着马车,低声问了一句,“公子,为何将卫队送走?十名卫队的兵士去了哪里?莫不是那支神秘卫队?”
戴云干咳一声,“神秘卫队不存在,十名卫队兵士已返回云州驻军,坊间流言而已,不必当真。”
薛恒此刻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敢多问。
半个时辰后,戴云在太子府门前下车,薛恒紧跟着戴云走进太子府大门。戴云此时此刻同样害怕一件事,太子定会追问神秘军队一事,该如何回答;若如实回答,定会吓到太子,若假意糊弄,是欺骗储君。
“真是难缠!此事被文武百官盯上,定然是不能如实回答。”这就是戴云的真实想法。昨日戴云在闲暇之余见过京城巡城司的肖成风将军,肖成风受故人之托还给戴云一块玉令牌,戴云自然深知这是戴家家主令,依然没见到执掌神秘卫队之人。戴云手持戴家家主令,暗中下令神秘卫队继续隐藏,中间人只是戴府的一名仆人,此仆人名为贾义,没想到交还戴家家主令之人竟是肖成风。
戴云说是去看两个孩子陪读,其实只是去太子府书房见太子。太子高寅问起戴家神秘卫队一事,戴云心一横,从衣袖中掏出戴家家主令,“殿下,这是戴家家主令牌,令牌在臣手中,戴家的神秘卫队一次也没见过,听说有,一直没有联系过戴府。在关键时刻可助殿下扭转不利局面!司马绶之言不是假的!今日殿下问,臣如实回答,望殿下为戴家保守这个秘密!当年神秘卫队护佑戴家先祖南征北讨,一直到今日,历经百年,已余下不足千人!”
太子高寅笑着讲:“老师,莫要多心!坊市流言而已!本宫只是好奇,不会对外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