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却道,“侯君集前次拜相,难道就不是陛下的意志?”
潜台词就是既然侯君集之前能翻跟头,那一样还可以再摔一次。只要找到机会,有足够的罪名,皇帝也保不住。
“你真要弄他?”武怀玉问。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家伙肯定无时无刻不想着要谋害我们。”许敬宗坦言。
“你若真有这斗志,我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哦?”
“皇后大行,梓宫停留立政殿前殿,侯君集昨日前去面圣,经过的时候居然垂臂而过。”
许敬宗听到这话,眼睛一亮。
“此事可有其它人见到?”
“当然,昨日殿前人很多,都看到了。”
对大行梓宫垂臂而过的行为,是十分失礼的。
就如同历史上,长孙皇后丧期,许敬宗因为看到八十岁的欧阳询年老貌衰,瘦的像是穿着衣冠的猕猴似的,这家伙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被御史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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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就被李世民愤怒的直接贬为洪州司马了。
许敬宗兴奋起来,
“注意你的表情,许公。”武怀玉出声提醒,别得意忘形,笑出声来了,要是让别人看到,先弹劾你,可就乐极生悲了。
许敬宗回过神来,也是有些后怕,刚才还真忘形了。
于是赶紧换回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马上就着手安排,”
“你可想好了,三思而后行,就算你弹劾他失礼,可皇帝未必就真会治他的罪。更大的可能是陛下会把此事按下,或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伱弹劾他不成,可就要承受一位宰相的怒火,他扛的住他的报复吗?”
许敬宗舔舔嘴唇,眼神里有兴奋之色,
“我可以找位御史上书弹劾他垂臂失礼,用不着我亲自上书。”
怀玉笑笑,“侯君集可不是什么有勇无谋的匹夫军汉,这事终究瞒不过他的。”
“既然是敌人,早晚要较量,又何必犹豫,”许敬宗胆很大。
武怀玉没阻止。
两军交战,也没有上来就直接决战的,总要各种侦察、试探,寻找对方破绽的。
许敬宗愿意冲锋在前,也不是坏事。
他说的对,他跟侯君集没有化解干戈的可能,
虽说他现在不愿意逆皇帝心意行事,但是碰一碰也未必就是坏事,只要在规则内,甚至有皇帝的底线内,他跟侯君集斗争,只怕反而是皇帝乐意看到的。
许敬宗升起熊熊斗志,
他望着武怀玉,有这位在长安,他感觉心里有底,侯君集斗不过武怀玉的,
宫门前跟许敬宗告别,武怀玉乘坐马车回家。
长安寺观的三万杵钟声,响了三天三夜。
当钟声停下时,长安的军民百姓也就可以释服了,生活一切照旧。
长安的坊市街市也重新开门营业,屠宰不禁。
只不过平康坊等的青楼酒楼暂时还不能营业,要停起码二十七天。
对许多百姓来说,这段时间还是会尽量避免婚嫁之事,也不会有人在这时摆宴席娱乐什么的,这是对大行皇后该有的尊敬。
武家也严格遵守国丧期间的规矩。
一月内禁宴饮娱乐,禁婚嫁,甚至武怀玉也会在书房独居一个月,不跟妻妾们同居。
家里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