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的夷洲修真界,比起东方大陆修真界来说,简直就宛如大人和小孩的区别,一个流传自上界且从未断绝过的修真界,与曾经毁灭过好几个修真时代,刚刚重新来过的修真界,完全没有可比性,当时的夷洲大陆只把东方大陆当做是穷乡僻壤一样的小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即使是后来青枫祖师组成使团带着大量精锐前去,在最开始也一样没有人在意他们,因为在那时的人眼中,一个新兴的修真界又能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修炼资源?法器?丹药?还是功法斗技秘术神通?一个穷乡僻壤又能有什么好东西吸引他们。
所以连带的让他自己都入乡随俗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认为夷洲修真界就是要比东方大陆要强,修炼资源多到数不清,各种各样的法器、丹药,亦或者是那些功法斗技秘术神通,哪怕不是各大宗派势力不外传的那种层次,而是在散修当中流通的层次,也让他自己强到没边。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他认知当中的东方大陆修真界当中强的没边。
他又哪里能够想象当时的人界会遇到难得一见的真仙降世,而且好巧不巧的偏偏就是青枫被对方收为了亲传弟子,传授了大量来自于天元大陆剑宗的东西,而且青枫竟然丝毫不藏私,将其中的大部分东西都向整个东方大陆修真界公开了,使得整个修真界的实力急速的膨胀,这种速度比起东方大陆上任何一个修真时代来说都还要快的离谱。
这一点,从几十年前夷洲修真界的那次入侵竟然被东方大陆击退来说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哪怕夷洲修真界那一次并没有动真格的,大多抱着试探的态度,可他们派出的都是实打实的精锐与天骄,而东方大陆修真界这边尽管陨落的人相当之多,但是真正核心的天骄们都没有太多的损伤。
与其说危险,不如说那次大战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机遇,使得他们每一位天骄都得到了非常之大的提升,换成是前些年的东方大陆修真界,想要让这些天骄们有这种程度的提升,非得大出血不可。
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当年青枫所造成的整个修真界的水平提升之快速,提升后的强大之程度,是夷洲方面根本想象不到的,就更别说孤陋寡闻的他了。
在听说了青枫带着东方大陆使团来访的情报之后,他还以为自己血洗耻辱的时机来了,要是自己击败青枫,说不定还能把他的位子给抢过来,然后自己带着这个使团风风光光的回东方大陆,不止是能扬名整个东方大陆,还能把那老鬼当初该留给他的东西都夺回来,这才是当时的他心中最为期望的一件事。 菜刀通天
他哪里能够想象,当他还在为自己现在是高阶金仙,也就是夷洲修真界当中的高阶二等修士而沾沾自喜的时候,青枫却已经是天帝了,也就是夷洲修真界当中的一等修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层次,但从他后来貌似能够击败尹天尊来看,哪怕真正的修为只有初阶,可青枫在那个时候的人界与高阶天帝也没什么两样了。
自己区区一介二等修士,竟然去挑战一等修士,而且还是那个青枫,事后回想起来的他,不管多少次,都只会觉得那个时候的他,太过愚蠢了一些。
因为不服输的缘故,后来他在夷洲还给青枫招致了不少的麻烦,甚至在青枫飞升上界之后,还想办法离间了两个大陆之间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关系,使得大量的双边通道被关闭,让那个时候的他心中舒坦了不少。
只是等后来遇到了那些事且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觉,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优质和愚蠢。
而且他并不知道,那一次自己挑战青枫时,虽然在场的只有青枫一人,但是却有两个人,因为相互之间争风吃醋,想找青枫来评评理,正巧就看到了他挑战的一幕,更是躲在一旁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她俩虽然没有追求到青枫,但是在长期的软磨硬泡之下,和青枫的关系也是拉近了不少的,所以后来在他多次暗地里捣乱之后,感到有些头疼的青枫还是和经常问东问西的她们两个说了明月的事,让她俩知道了明月的存在。
只是后来回到东方大陆之后又发生了诸多事宜,比如瑷姬的继续潜伏,比如虞姬爱上了凡人,她们两个便将明月这个人的存在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过是一个轻松败在青枫手底下的败将而已,曾经蜀山还是炼气宗时期的叛徒,她们同样也不把对方当一回事。
哪想到在几千年过去之后,她俩能够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遇到对方,而且似乎对方还和那造成了人界元气稀薄的幕后黑手有一定联系的样子,至少这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在不同位面当中移动,且不引起她俩注意的方法,是东方大陆所没有的,即使在夷洲修真界,至少在当年她俩去过的夷洲修真界,也闻所未闻。
可是对方的修为在现在的她俩看起来,又非常弱,和当初她们两个偷看时的明月是差不多的修为,尽管比较接近伪帝的层次,可这完全说不通,一名金仙,而且还是不圆满的金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听他的声音,竟然没有怎么老化。
不,更大的疑问应该是,如果此人真的活了数千年下来,那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毫无变化?哪怕就算只是每天亦或者每年稍微吸纳一些天地元气,都早就成为天帝了,而且在天帝当中的修为还很高的那种。
她俩隐隐猜测,如果这家伙真的和那个幕后主使者有关系的话,那他应该就是那人的手下,既然那人连整个人界的元气都能够大规模的吸取,那么吸取手底下人的修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此人或许几千年来都在被迫吸纳修为,便不由得为此人感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