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姑父才起床,看到景玉鸣在这里,那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又开始踢东西。
景玉鸣陪着笑脸,帮他弄好水洗脸和早饭,但是姑父嘴里还是骂骂咧咧,说着一些特别难听而刺耳的话。
以景玉鸣的性格,如果对方是陌生人,他肯定会怼回去或者打上去。
但,现在他还是笑着假装没听到,没看到,依然等姑父吃好了帮忙收拾碗筷,并给茶杯倒好一杯水。
可有些事,你做的越到位越是胆战心惊,对方却越会盛气凌人越是得寸进尺。
因为他觉得你的奉承行为再次证明他的看法是对的,更越是从心底瞧不起你,欺软怕硬总结的一点没有过分,恰如其分。
生活就像一个橡皮筋,你给它拉的越长,松手那一刻就回弹的越疼,但它还是原来的模样,你却已经倍受伤害,无法复原。
"景三毛呀,你说你们奶孙两个天天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个风水,家里一直有闲人和病人,会破坏这个生意运势。你看看,这个时间点都还没什么生意,以前哪是这样的境况,我打牌都不敢出去。"
姑父拿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用尖酸刻薄的话语刺激着景玉鸣。
"是是是,姑父说的对,我会尽快给我爸说这个事。"景玉鸣抓紧笑着对姑父说着。内心却是特别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爸在曾市哪里都搞不清楚。
就说给他们说了,然后又能怎么样?让哥姐直接回家不高考?欠的钱回老家用每年种地的钱来还?哪一样都不现实,只有装傻。
"哼,最好快点拉走,留在这里晦气,我们是做生意的家庭,她自己有儿子孙子,就要承担养老的责任,扔在别人家是怎么回事,对吧。"
姑父当着景玉鸣的面骂着,然后很嫌弃的样子,夹着水杯走出去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