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光了就外面偷偷借钱,连续几年到了年关,他儿子从外面打工回来,就会都被村里人拦着拿出借条要钱。
然后每年那几天就是小姑父最至暗的日子,天天被他儿子吼,打牌不敢出去,在家只能不停抽烟来戒麻将瘾。
不过他也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过年自己天天外面走亲戚,这个时候没人当面说他,毕竟亲戚家,面子还是要给的,他知道挨过这几天,又是一条赖皮好汉。
景玉鸣这才松口气回到房间,一看景奶奶已经坐在客厅椅子上了。现在她已经自己用拐杖慢慢走动,基本上可以做到完全自理。
只是坐和垫的东西不是太硬,她能多坐会,所以椅子凳子面都是小姑妈缝制的棉花垫子。她平时每顿都是自己出来吃饭,不用专人伺候,也减少了被嫌弃的借口。
奶孙两个相互讲了很多事,不过景玉鸣看得出来她在这里过的不开心,因为她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放开过景玉鸣的小手,一直颤颤巍巍自顾自的说着一些这里的见闻。
一整天她都在诉说着在这里的生活,小姑父赢钱还好,输钱或者没烟抽,就天天和姑妈打架,顺带还吼景奶奶。
其实,景玉鸣知道她这么描述是想回老家,想让他传话给景建国,不想再这样轮流转圈,被人嫌弃。其实景玉鸣内心何不也是这么想,但是很无奈,他连景建国面都见不上,更别说传话。
如果景建国真有心,早就在过年景奶奶哭着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解决了此事,结果过年后他还是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这两天,或许因为送烟的原因,景玉鸣没有被小姑父甩脸色,他也落得一个安稳。周日上午吃了早饭,景玉鸣就开始徒步上学,不然天黑前都赶不到。
一方土地养育着一方的人,没有什么可比性,最起码这几家村民觉得这里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