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景玉鸣不知道,他在路上又买了两条烟和水果,咆哮的摩托车声音,飞驰在蜿蜒的山路上。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终究还是被秋风凉意给吹灭,两边光秃秃的白杨树快速后移,沙石四溅,犹如内心的杂质剔除,好不痛快。
下午两点左右,灰头垢面的景玉鸣提着烟和水果进了小姑妈家。小姑妈在门口喂两头牛,小姑父在外打麻将去了,景奶奶则在门口躺着晒太阳,看到景玉鸣来了,奶奶都开心的流泪,距离上一次一别有一个月之久。
小姑妈过来接过东西,知道景玉鸣还没吃饭,她去厨房弄了一碗鸡蛋面给他吃。吃后,三个人聊天一会,景玉鸣就牵着水牛去山坡上吃草,直到天黑听到小姑妈在村头喊话吃饭声音才牵着老黄牛回家。
“姑父好!”景玉鸣把水牛篾在牛栏后,看到小姑父正愁眉苦脸的抽着烟,他连忙笑着过去问好。
“好啥好,烟是你带过来的?还知道我好这口,输的也值得。”他猛吸两口,然后走进去拿起酒盅开始自顾自喝起来。
大家问着景玉鸣爸妈的情况,问着他哥姐的情况,问着生意的情况,就是没有问他的情况。不过读书差是出名的,大家都知道,所以也知道他去读高中就是为了混那一纸文凭。
景玉鸣也见怪不怪,一一回答着他们的问题,讲述了家人的一些情况,其实好多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毕竟他待的时间也短暂。
酒过三巡,小姑父也开始抱怨起来,言语中透露出如果一直这样他们三家轮流照顾景奶奶,他家里就种点地,每年都有点入不敷出,人口这么多,吃喝花费也大,他们身体也不好,感觉已经力不从心。
潜在的意思很明显,他们这样轮流照顾好几年,没有给他们一点补贴,日常也不太看望一下,他们也厌倦了。已经完全忘记他家每年几千斤西瓜是谁帮忙卖出去的事,一切都是觉得理所当然。
小姑妈心知肚明,所以没让他持续说下去,不然卖西瓜就是他们自己去市区守着了,于是和他就开始吵起来,到最后姑父直接动手打她,景玉鸣都劝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