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玉鸣进来并没有追究石坤骗他一事,因为他也说过,要是他在石坤角度肯定也是这样对待那些两面三刀之人,有可能更过之。何况,不了解真实的石坤,怎么能随意评判他人的对错。
就在景玉鸣看着素描画发呆的时候,客厅传来石坤笑嘻嘻喊他的声音,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菜,招呼着景玉鸣一起吃饭,两人喝了点啤酒。
酒桌上两人聊了现在人员训练的进展,就是缺乏实战性,过完年准备让他们参与隔壁帮派的一些行动,去锻炼锻炼。
景玉鸣就静静的听着,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给自己汇报,他也心酸。对啊,他们两个都还是孩子的年龄,却已经背负了这么多,何其相似的命运,何其不公的现实,各自都是想雪耻,想独立成长面对未来而不再惧怕而已。
吃完饭,景玉鸣说了今天在镇上姑妈家的遭遇,只感觉来这里才能安静,才能有个谈心的人。两人就着花生米,喝着啤酒,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直到夕阳西下。
“石坤,你家里还有火纸吗?”景玉鸣突然问这一句。
“有的鸣哥,这附近有你的老亲?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准备去。”石坤茫然的问了一句,然后去走廊柜子里拿出火纸,香蜡和香,鞭炮。
“走吧,陪我去一趟阿姨坟前,我去祭拜一下。”景玉鸣接过这些物品,看着石坤说着。
石坤突然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样,来了这么多人从来没人提出这个要求,每年的祭祀都他一个人去,景玉鸣是第一个主动提出来。
“好呀,鸣哥,谢谢,我们一起去。”石坤眼泪花直打转,笑着在前面带路。
走到村口,就看到一块小麦田的角落有一座孤坟。景玉鸣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也徜徉在那里,在农村,人死讲究的就是一个安稳,石坤应该也想过迁坟,总归还是传统思想。